“是么。”梅雨琛轻笑了一声,“实践不是更能了解?”
白思君抿紧了嘴唇,他突然发现梅雨琛根本就没有把和他的交流当回事,甚至还在故意为难他。他就像触底反弹一般,言辞犀利地回道:“作家和罪犯的区别就在于实践。”
梅雨琛闻言挑了下眉,看上去有些诧异。
“作家是把脑中的想法变为文字,而罪犯是把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白思君顿了顿,“所以我觉得既然我们是在讨论文字的问题,就不要扯上实践。”
梅雨琛哑着嗓子笑了起来,最后像是忍不住了一般直接笑出了声。
半晌,他停了下来,应道:“好。”
白思君总算舒心了些,但却听梅雨琛突然问他:“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作家自杀?”
白思君这下明白了,什么超纲,梅雨琛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纲。
他好不容易才对性有了一些见解,还没来得及发表,梅雨琛就又开始说生死的问题了。
“你知道《人间失格》吗?”梅雨琛又问。
“知道。”白思君不敢放松警惕,“太宰治的。”
“这个书名是个误译。”梅雨琛的表情仍旧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太宰治想表达的意思是不配为人,但翻译过来之后却感觉是在抱怨这个世界。”
所以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白思君的疑问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为什么做这个工作?”
“你觉得有意思吗?”
梅雨琛接二连三的问题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白思君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