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祯却又有些提不起兴致的说:“算了,懒得问。”
她时常这样忽然有什么想法,又忽然不在意,任性随意,柳太真习惯了,也不追究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起前任猫公。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武祯没有待多久,很快又走了。不过,她走之前还折了一枝栀子花衔在口中,惹得柳太真柳眉一竖,刚想开骂,武祯已经飞快的溜了。
刑部官署,梅逐雨正与一个绯衣郎君交谈,两人看上去关系不赖,那绯衣郎君将手中书卷全部放在梅逐雨案头,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笑道:“今日心情总算是好了?”
梅逐雨:“怎么?”
绯衣郎君靠在案几上,啧啧摇头,“前两日你说是嗓子不舒服,本就寡言的人,这下好了,两天总共也没听你说几个字。不仅如此,黑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可是吓人,怎么,难道是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
梅逐雨摇头:“无,多谢关心。”
绯衣郎君见他不多说,心里觉得无趣,眼睛一瞟,瞧见外头跳进来一只猫,奇道:“诶,怎么来了只狸花猫,长相倒是可爱,咦,它怎么还衔着一朵花?”
梅逐雨正在翻阅案件记录,听了这话,骤然抬起头,正见一只眼熟的狸花猫轻巧的越过绯衣郎君,朝自己扑来。他连忙伸手,一把抱住扑过来的狸花猫。
武祯窝到了郎君怀里,见他眼中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显然是觉得她不该出来乱晃,应当在家里休息,于是她将口中那朵特地带来的栀子花吐到了郎君手里,这花是为了博郎君一笑,让他别追究这种小事的。
虽然效果并没有那么立竿见影,但捏着那朵清香扑鼻的栀子花,梅逐雨还是柔软了神情,小心的摸了摸狸花猫软软的耳朵。
绯衣郎君在一边看的啧啧称奇,凑过来道:“与你这么亲热,这莫非是你养的猫?难得难得,你竟会养猫?”
他朝狸花猫摸过去的手被挡住了,梅逐雨瞧了他一眼,淡道:“她不舒服,不要碰她。”
绯衣郎君:……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铁面无私的梅郎君是个猫奴?这警惕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只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准备染指他家夫人呢。
绯衣郎君自觉无趣的走了,梅逐雨将那枝被晒得有些恹恹的栀子花放进了盛着清水的水盂里养起来。伸手抱起怀里眯着眼睛的猫,将她拉成长长一条。
“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狸花猫歪歪头,口吐人言,声音带笑,“想郎君了。”
梅逐雨那一点不赞同被这突然一句甜言蜜语打得七零八落,全面宣告投降,将夫人安置在自己怀里,顺毛摸了好一会儿。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他其实也有些不太放心武祯一人在家,只是先前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会让一向自由的武祯觉得厌烦,如今听到武祯这么说,他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己先前的顾虑,真恨不得直接抱着夫人回家去了。
不过,瞄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一大半是师侄不知道处理堆起来的,他还是埋首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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