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再一次遇到陆晚山后,听话小十几年的庄西辞,第一次为自己考虑,选择了全新的发展方向。
尽管可能有些苦,但庄西辞甘之如饴。
庄西辞不太记得他跟着陆晚山拍过多少次机场,也记不清因为陆晚山,他去过哪些城市,他唯一记得很清楚的,是到他高考前夕,他拍的东西占满了他买的u盘。
因为是艺术生,那么对文化成绩便不用像文化生那么在意,只要达到那档线,庄西辞便能去他想去的学校。
然而庄西辞学习成绩一般,整个高三除了学艺术,剩下来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追星,所以直到高考前,庄西辞的成绩仍旧起伏不定。
高考时庄西辞仍旧没让易政侯和宁冬去送,一个人带好相关东西坐公交去了高考考点。
学校外边的马路挤满了人,家长比考生还要紧张,送考的老师站在校门口,给学生分发准考证,然后叮嘱他们放宽心,把这当成平常月考就行。
但这又哪能轻易做到。
庄西辞拎着考试文具袋在考点外等开始,而站在他旁边的几名考生,还拿着小册子在背古诗文。
于是本就有些紧张的庄西辞,被他们带的更紧张,听到昨晚背过好几遍的古诗文,这会儿却脑袋一白,完全想不起下文。
庄西辞一懵,着急地想要再看一看那篇古诗文,然而他却两手空空,压根没带小册子,旁边也没有他认识的人,想借书看看都不行。
于是庄西辞只得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百度想不起的那篇古诗文。
是《诗经》里的《氓》,而庄西辞想不起来的,正是第一段的结尾两句。
庄西辞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全文,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股冲动,让他一定得做点什么事,才能平复下来。
庄西辞关注陆晚山将近一年,平时只点赞和转发,连评论都少有,更别说私信了。
所以庄西辞登录上微博,点开山晚陆的私信栏,犹豫着在里面敲下一行字,却很快又全删除。
如此重复几次,庄西辞也没打好字发送,而那边监考老师开始进场,本还在背书的学生也纷纷收了书,跟在人群后往考场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