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心里百感交集,他抱紧了林既,把他送去医院。
四十度五,一个可怕的高烧。
打了针后,林既还是没有醒来。
“体温不是降下来了吗?他怎么还没恢复意识?”相十方问医生。
“别着急,相先生。”医生耐心道,“病人可能过劳,需要多休息,他的体征都正常,只是在睡觉而已。”
可相十方还是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在林既身边,紧握着他的手。
快醒过来啊。相十方在心里说,他疼惜不已地亲吻林既的手,那手还微热,好像能含化了。
手腕上的那道疤,像重新割在相十方的身上,他不敢看,又忍不住一遍遍的抚摸,细密的吻过。
还是再睡会儿吧。相十方又变了主意,醒了你又不让我碰了。
林既安安静静地躺在相十方的眼底,这是久违的情景,相十方渐渐不满足于干看着,他把林既的手吻了几遍,终于又找到了一件事。
林既身上的衣服还是睡衣,又是躺地上又是出汗,这衣服不能穿了。
相十方叫人拿了套新睡衣,再小心翼翼地脱下林既的衣服,白皙瘦削的躯体慢慢展露在他的眼中。
相十方的呼吸都谨慎起来,生怕会把林既惊醒。
林既瘦了。相十方涩涩的疼了疼,他本来就瘦,之前相十方还说“像抱着一把骨头”,林既便去健身,补充蛋白,养出了薄薄的肌肉,现在却更瘦了,隐约能看到他凸显的肋骨。
相十方轻轻握住了林既的腰侧,单薄而细腻,温暖而鲜活。
林既还在发着烧,他得加快动作,但给林既穿衣服时,不免把能碰的不能碰的都碰了个遍,林既没醒来,倒是相十方气息不稳,“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