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秋瑶站定,困惑地问:“去哪里?”
“回去了呀,他来这边只是休假,玩够了,还是得回去的。”
秋瑶张着嘴,似乎是还未反应过来。他像只小狗跑到了陆春宴的房间,在房间里打转了好几圈,才慢慢意识到,陆春宴是真的离开了。
……
十年前还是一片耕地的海新区,在十年中高速发展,如今已经成为高安市的金融中心。信息发展时代,各类报道层出不穷,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大明星跳楼事件也逐渐平息。
郭诏安接到陆春宴回来的消息,就让人里里外外把陆春宴住的地方和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又把些天的公司报表数据全都整理出来发送到了陆春宴的邮箱。
陆春宴一回来,便接连着开了两天的会,郭诏安又体会到了那种快要猝死的过劳状态。凌晨三点,公司大楼里静悄悄的,大片的灯都灭了,只有顶楼的一层还亮着几盏灯,幽幽暗暗的彰显着社畜的苦闷。
陆春宴从屏幕前拔出头,后背贴在椅背上,摘掉眼镜,闭上眼。他休息了片刻,便坐了起来,拿起杯子看了眼,咖啡没了。陆春宴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陆春宴走到茶水间,刚过去便愣了。郭诏安正咬着叉子看着微波炉的转表,陆春宴拿着水杯走到他身后,“你怎么还在这里?”
郭诏安吓了一跳,叉子差点扎到舌头。他回头看着陆春宴,心虚道:“陆总,我是您助理,总不能让您一个人留下来加班。”
陆春宴翘起嘴角,指了指那微波炉,“里面转了什么?”
“一桶泡面,实在是饿了。”
“怎么吃这个?多不健康。”陆春宴不赞成的皱了皱眉,他说:“走吧,下班了。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郭诏安听了眼前一亮,立刻把微波炉给关了,也不管里头的泡面了,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春宴身后。
郭诏安开车,陆春宴坐在车后,摘了眼镜,扯开了领带,衣领散开。他挽着衬衫袖子,侧头看向窗外。凌晨三点白日里看着死气沉沉的桐平路,一到晚上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红灯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陆春宴放下了工作的样子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感觉,郭诏安是听过自己这位老板的风流债的。只是他一直以来都勤勤恳恳做着一个合格的社畜,下了班后就宅在了家里,听归听,这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陆春宴大概也是想要放松一下,找了家静吧,里面的萨克斯吹得不错。他们坐在靠窗角落里,点了一些吃的。郭诏安先是客气了几句,后见陆春宴是真的没有想吃的意思,便就大快朵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