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无辜地与他对视,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尉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这种日子又过了好几天,调查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我感到烦躁,也开始对一成不变的海景生出了厌倦的情绪。
要不是有尉昊二十四小时地陪着我,别墅里也还有几个佣人打理日常生活,在这种远离人群的地方呆着简直会要我的命。
终于,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我在入睡前向尉昊表明了态度。
“我想回去。”沐浴完的我打着哈欠一点点蜷进他怀里,贴着尉昊胸口软声撒娇,“这里没什么人,好闷。再待下去我要无聊死了。”
下巴被轻轻捏住。
我茫然地循着对方的力道抬头,用困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怎么了?”
“不可以这么任性。”尉昊在我额头上亲了口,语气无奈中透着宠溺,“然然你真当自己是来这里度假的吗?”
不然呢?
难不成你还把我囚禁在这儿了?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要走。”
尉昊静静看着我,没说话。
我以为他不再与我争辩就是退让的意思,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但愿明天一觉醒来……
就已经在返程的飞机上了。
然然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
第64章
次日尉昊确实调来了私人飞机。
然而并不是带我走,而是将家庭医生请了过来。
因为我发烧了。
突如其来的高热烧得我整个人晕晕乎乎头昏脑胀,完全受不了半点颠簸,连被抱着走几步路都难受得厉害。
尉昊让医生给我做了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着凉引起的。
我回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露着脚踝在海风中乱跑的事有点心虚,乖乖躺在床上吞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药。
本以为这就算结束,谁料那医生收拾片刻又从医疗箱中拿出滴管和简易固定架等物品,看起来像是要给我输液。
我咬了咬下唇,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床边的那人:“尉昊哥哥……”
我对害怕打针这事感到丢人。
但那种尖锐的被刺破感、被冰凉液体灌注进血管的异样疼痛确实让我非常排斥。
之前强忍着配合验血已经很难捱,要是再来一轮打点滴……
尉昊蹙着眉朝准备完毕的医生摆了摆手,低下头耐心而温柔地看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