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阮爱浓对两人的婚事就不满意,后来出了宋东来扬言要断绝关系的事,她更觉得是陶源撺掇着宋飞澜养肥了胆子,因此愈发看他不顺眼,平时两人很少到她跟前去,即便偶尔见一次面,阮爱浓也尽量无视陶源,毕竟说不过他。

两人吃完中饭收拾了桌子,稍微漱口消化了一会儿,便躺到休息室里去午睡了。

宋飞澜午睡的时间特别长,如果没人叫,大概能一口气睡到晚上,每次叫醒他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初工人来装床的时候看到是装在办公室里当休息间,都很疑惑这种临时小憩的地方为什么要装张两米的大床,只有陶源清楚宋飞澜心里那些马赛克片段。

醒来时是下午两点半,陶源捏着他的鼻子嘴巴强行给他憋得弹了起来。

“你就不能像睡美人那样把我吻醒吗?果然结了婚了就是不一样,当初那些甜言蜜语的殷勤劲儿呢?”宋飞澜每次午睡都像晕厥,醒来脑袋是昏的。

“亲得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搂着我都想进行下一步了还没醒。”陶源哭笑不得地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快起来去上班。”

“那你就应该老老实实进行下一步啊,为什么要辜负这大好时光……”宋飞澜一边从床上起来穿衣服一边小声说:“不解风情。”

又过了几天,宋飞澜跟陶源带着新年礼物去了宋氏集团的总公司,没想到宋飞卿也在,正坐在办公室的外间看书,见他们进来有些诧异,站起来叫了两声哥。

宋飞澜小声对他说:“别告诉你妈。”

宋飞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进到里间,宋东来正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睁开眼睛看到他们,倒没有像从前那样一开口就是怒火,而是现出些老态,喉咙里像卡着痰似的,很温和地说:“来了?”

“嗯。”两人点点头,将礼物放到桌上,宋飞澜说:“刚出锅的炸糕,皮还是酥的。”

宋东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笑意在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甜腻的豆沙馅儿漫出来。宋飞澜从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过来,说:“送什么你都有,陶源问我你爱吃什么,我们就买了这个过来,只买了两个,你胃不好,别多吃。”

宋东来慢慢吃完了一个,胃里已经有些沉了,宋飞澜拿着另一个出来给了宋飞卿叫他吃。宋东来倒没有说什么,父子四人坐在办公室里拉了会儿家常,宋东来说:“这段时间家里气氛不好,我怕影响飞卿,就把他带到办公室来了。”

宋飞澜心想,宋东来终于也算长了记性了,便点点头说:“应该的。”

宋飞卿坐在旁边就着一杯茶吃完了炸糕,听他们慢慢聊天,一直到宋飞澜两口子告辞,才把他们送出来。

陶源对这孩子颇有好感,却也怕因为老二的事产生隔阂,因此并不亲近。宋飞澜倒无所顾忌,说:“你进去吧,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