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笑,宋飞澜一边走到他有腿伤的那边,叫他的胳膊挎到自己肩膀上撑着省点力,一边问:“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能操你?”

“你以前做过吗?跟男的。”陶源扭头看他。

“敌军又使诡计要套我的话,我要说了你生不生气?”宋飞澜斜着眼瞥他。

陶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那你还是先别说吧,我怕被气哭。”

“……”宋飞澜无语了一会儿,知道陶源这是在笑话他,撇了撇嘴说:“反正我跟你好的时候还是一朵纯洁的小雏菊,你的黄瓜可就不一定了,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双标可耻。”

“我没有处子情节。”陶源很快接口:“我只是觉得滥情不好。”

“谁跟你说我滥情了?我正儿八经只谈过两场恋爱。”

“那甄璃她们呢?”陶源说:“也是那正儿八经两个里的一个?”

“……”宋总刚刚的气势又蔫儿了,眼神儿飘忽地望向别处。

陶源提起这个话题就忍不住想深究,捏着他的脸晃了晃,问:“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我保证痛改前非行不行?”宋总只好向他撒娇:“以后咱俩每天只做一次我也不嫌你少了,我跟你在一起以后真的连正眼都没看过别人。”

“……”陶源每次都怕宋飞澜贪欢太过伤了身体,这才克制着,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把柄,时时被他晾出来晒一晒。

陶源过了半晌才又问:“你说谈过两场恋爱,一个是邢莉,另一个呢?”

宋飞澜无奈回头看了他一眼:“非得说吗?”

倒春寒走了一半留了一半,早晨的温度仍然很低,说话时热气一出口立刻被凝结成白雾,两人就那么走在路上。陶源帮他整了整外套的领子,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承受得住别吃醋就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第二任是个男孩儿……”

宋飞澜垂着眼,说话的语调慢慢地:“我跟邢莉分手的时候,她说她觉得跟我在一起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嫌我没男子气概。后来,我就想做出点成绩来给她看,证明我也是可以依靠的,就跟我爸借钱开了寰宇,后来寰宇办起来了,人却已经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