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飞澜一听见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就开始怂,要不是陶源拽着他,估计就得掉头跑了。“陶大哥,我害怕。”

陶源死死抓住他的手:“怕什么?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就是害怕,太神圣了,咱俩这……我害怕……”宋飞澜一个劲儿往后躲。“这婚礼可是真的,他们都看着呢。”

“结婚证也是真的。”陶源一使劲儿把他拽到跟前,说:“快着点儿,一会儿观礼的人还以为咱们悔婚了。”

外面的宾客们个个伸长着脖子像群鸭子似的往礼堂门外瞅,结婚进行曲已经奏了两分钟,新人还在里面磨蹭。程蔓芳也怕出事儿,宋飞澜打小不着调,别在这时候悔婚跑了才丢脸。

宋飞卿奉母命去察看情况,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陶源打横抱着宋飞澜从门里走了出来,小花童一左一右跟上去撒花,宴席上的年轻人们有的鼓掌有的吹口哨。

宋飞澜则红着耳根把脑袋藏进陶源的肩窝里,一只手抠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陶源不理他,直到走上了台,才把人放下来。这下可好,原本在众人眼中扑朔迷离的攻受身份瞬间一目了然,曾经跟宋飞澜好过的姑娘们又是一阵晕眩。

宋飞澜下了地脸上还余热未散。陶源伸手帮他整了整礼服,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腰,牵着他并排站在一起,等着宋东来念证婚词。

除了寰宇公司的艺人们,今天台下坐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东来可能也真是激发了点儿慈父情节,念得时候颇有些激情澎湃,比嫁姑娘的时候还激动:“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宋东来念完证婚词,宋飞卿捧着戒指盒站到旁边,宋飞澜脸上还懵懵的,忽然仰头看着陶源说了一句:“我愿意。”

周围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陶源也愣了一下,却很快也接了一句:“我愿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鼓掌吹口哨,主持人是老江湖,在旁边打趣解围道:“宋总这是迫不及待了。”

戒指是宋家准备的,素圈中间镶了一枚方形的钻石,造型倒还简洁大方。陶源取了其中略小的一枚为宋飞澜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又微微弯腰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他的手,温润的唇瓣触到戴着戒指的手指,叫宋飞澜抖了一下,也按照程序把另一枚戴到陶源的手上。

计划中此时已是礼成,主持人上来略讲几句凑趣的话便可以结束。宋飞澜顶着他那颗被热气烘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刚想松口气,便被陶源捧着脑袋抬起了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那两片刚刚吻过他无名指的嘴唇就印了上来。

陶源的嘴唇非常软,舌头也未经允许臭不要脸的伸了过来,宋飞澜已经被他吻得浑身都麻了,周围鼓掌吹哨的声音全被屏蔽在另一个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