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手术,是今晚最后一台手术。
急诊收的车祸患者。
患者脾破裂,主刀申请普外胃肠外科医生会诊。
温景然到后,主刀陈述了病情:“患者二十四岁,酒驾事故。特重性颅内损伤,右硬膜下水肿,颅底骨折,脑肿胀,脑疝,肋骨骨折,双下肢挫裂伤。”
他微顿,语气有些悲观:“全麻下行右额颞开颅血肿清除去骨瓣减压术,双下肢挫裂伤清创缝合术。但病人失血过多,尽全力吧。”
手术结束后,送往icu继续观察,但就在刚才,温景然被通知病人死亡。
“患者术中血压就很低,只有50/20左右。”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患者才二十四岁,协警。”
术中时血压持续下降,静脉应用多巴胺,间羟胺,去痒肾效果差,后血压血氧监测不出,hr104次/分。
应如约听得也有些难过,他语气里的惋惜她何尝听不出。
酒驾酿成的车祸,对于一个才二十四岁,还有大好人生的年轻男人而言,真的太过可惜。
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
每次在手术台上,医生的操守是救人,无论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轻贱自己生命一心寻死的人还是十恶不赦祸害社会的人,他们要做的就是挽救生命。
可很多时候,医生并不是全能的,也有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候。
对自己的沮丧,大部分都是因为没能挽救生命的可惜吧。只是这种无力感,向来无解。
阳台实在有些冷。
应如约被他抱了一会,被冻得有些僵住的手指挠了挠他的后背:“好点了吗?”
“嗯。”他低低的闷出一声,手绕到身后把她凉得彻骨的手拢进自己的掌心里捂暖:“我订了10号回a市的机票。”
10号?
应如约掰着他的手指算了算,诧异:“年初一?”
“太早吗?”温景然寻思着:“那往后改签……”
“不是。”应如约打断他,被显示屏灯光映得发亮的眼睛眨了眨,笑了:“除夕那天下午吧,有机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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