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事,难以言说。
因为是命,是血脉相连,是人。
盛瑜以前不在乎爱情,因为没发生也没必要。
他这人本身无所谓什么爱人,如果硬要结婚,那可能在预定的时间里按着盛家的意思随意找个相亲对象,或者政治联姻开始,就这样得过且过。
但他在这已经准备随便混过去的道路上发生点了意外,就如同他去当个音乐人,这个想法某天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冒了出来。
季清晚也是。
在他那天随便想去寺院逛着玩的半路上突然出现,然后再突然的和他撞上了一间房间,再莫名其妙的身边总是冒她的联系。
盛瑜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探究型人格,但过多的存在总是会让人在意和关注。
所以他放上心了,最后没想到连带自己的全部都放上了。
上次的拍摄火灾现场,他难以形容当时的看到火势的那一刻,听到季清晚被困在房里,心跳骤停的那一瞬间。
压抑的窒息感,前所未有的恐慌,集聚在情绪的顶端。
而当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真实的,活生生的,他已经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在,她发生点什么事,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事。
盛瑜那一刻也发现他不是无所谓,不是不在意爱情。
而是因为不是她。
不是季清晚。
所以命能算什么,只要有她就好。
爱会比命重要吗?
盛瑜曾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觉得那些认为比命重要的人应该都是白痴。
而现在他从没想到自己成为了白痴。
心甘情愿的。
“很爱,是命都比不上的那种。”
季清晚愣了好几秒,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等回神,再抬眼看向他的方向时,发现男人已经和季家两位长辈结束对话,正往这儿走来。
他身影高挑,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宽肩窄腰,一双长腿步伐不快,但迈步大,稍稍迈了几步后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垂眸看着她还有些呆楞的神情,轻笑着开口问:“发什么呆?”
“嗯?”季清晚回神,眨了一下眼睛,“没有。”
“你怎么怎么快就回来了?”盛荆见人过来,挑眉问了句。
盛瑜眉一抬,不咸不淡问:“你过来干什么?”
盛荆“害”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季清晚,“弟妹过来,我这做堂哥的怎么能不出来和招待一下。”
弟妹这词冒出来,让人一愣。
而盛瑜却一脸淡定,垂眸问季清晚:“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季清晚摇摇头。
盛荆倒是不满了,“嘿,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他转过头对着季清晚,解释道:“弟妹,我可是正经的人,你别听这人诬陷我。”
季清晚闻言,有些忍俊不禁。
而盛瑜没理他,问了句,“爷爷奶奶在哪儿?”
盛荆眨了下眼,扫过季清晚,笑了笑道:“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房里等人了。”
盛瑜点头,开口让他去招待其他宾客。
“诶,不是。”盛荆皱眉反问,“你不带弟妹去见老爷子?”
盛瑜懒懒的应了一声,“懒得走,等会儿开场见。”
盛荆:“……”
而任尤州闻言,倒是挑了下眉,开场见?
这是打算直接明了的告诉大家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