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在嘴边轻散开。
唐志文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他当时没回答。
因为不知道。
二十几年的都这么清心寡欲的过了,突然冒出了别的心思,他确实不知道。
感情是无由来头的,他只知道他会忍不住的想接近她,想和她说话,想把所有的做好都给她,更想……把她占为己有。
所有的情绪堆积成点,这是不妙的感觉。
完完全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想在意,可又发现一些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总会在无人时,一点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初次的相遇,她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离别时她在手帕上签名的,最后笔渍留点……
等最后回神的时候,发现人都住进他心里了。
可这人也总是能轻易就能扰乱他的情绪。
看到她和林裕河演戏的时候,头一次他真实感受到了她不属于他。
一份名为吃醋的情感袭来,直冲走了他的理智。
可他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关系能指点这件事。
无力和挫败感同增。
盛瑜目光注视着她的睡颜,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启唇声线压低,轻轻唤了一声,“阿晚。”
话音落下,屋内安静至极,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而床上人呼吸的声音均匀,她安静的睡着,毫无反应。
他眼睑下垂,视线落在她阖着的眼眸,顺着鼻梁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上。
昏暗的光线,有些诱人遐想,晦涩不明。
停了几秒后,盛瑜单手撑着床榻,俯身靠近,低垂下头。
微凉柔软的唇,轻轻吻上她温热的唇角。
季清晚醒来的时候,意识顿了好几秒,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还有些呆滞。
缓了半晌后,她撑着身子坐起,半靠在床头上,皱了皱眉。
身子发热出汗后,有些粘腻不适,但烧应该是已经退了。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试探一下温度,是正常体温。
稍稍有些放心,季清晚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正打算看时间,房门忽而被人推开。
就见一个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夏夏惊喜的喊了声,“晚总,你醒啦!”
季清晚点点头,“我睡了多久?”
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有些迟钝。
“等下,我给你去倒水。”夏夏开门转身往客厅外走。
等了一会儿,她端着水杯回来,走到床边递给人,解释道:“您睡了有十一个小时了,我都还以为您要睡到天荒地老呢。”
温水润过干涸的喉咙,季清晚抿了抿嘴,皱眉,“十一个小时,现在几点?”
“现在十点。”夏夏说完之后,连忙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替您向剧组请过假,您别担心。”
季清晚稍稍放松,索性重新躺入了柔软的被褥内,“那我再休息一会儿。”
“诶,等等,您退烧没啊?”夏夏弯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两者对比了一下。
季清晚懒洋洋地回了句,“已经退了,不用摸了。”
夏夏确认完后,松了口气,“幸好退了,昨晚您都烧到了三十九度吓死我们了,美玉当场都想叫120过来。”
季清晚闻言顿了一下,“美玉?”
听到她这疑惑地语气,夏夏瞬时瞪眼,“晚总,您不会烧傻了吧,您怎么连美玉都忘了,您这样对不”
“停。”
季清晚无奈出声打断她咋咋唬唬的话,“我没忘,我怎么敢忘记你尊贵的美玉,只是昨晚有点迷糊,一时没想起来。”
夏夏看她的表情,还是要强调一下,“您可千万别忘了,美玉昨晚一直在旁边照顾你的。”
季清晚眨了下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