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吧唧……
反正没不好的印象,大家都觉得许思文这回找人的时候戴了眼镜的,于是这一路走来,很多人都是故意过来打招呼看一眼的,武大老板人来疯,人越多他越能装,许思文不好意思偷偷的捅了他好几下也没能让他收敛一下。
一路到了八爷爷家,其实许思文家离八爷爷家没多远,就三条石板路的距离,愣是让三个人走了半个小时。
八爷爷家是离祠堂最近的人家,也是许家集唯一的三进大宅院,古色古香到连门槛儿都带着陈旧的久远。
此时八爷爷端坐在堂屋里,两边站满了人,四世同堂不是单指一家人,而是八爷爷的三个儿子儿媳妇,六个孙子孙媳妇,和四个曾孙曾孙女儿,最小的曾孙女儿十二岁了,最大的曾孙子十八。
老头儿八十八高龄,鹤发童颜红光满面,拄着个龙头小拐棍,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三个人。
“侄儿昌,给八叔请安问好了。”许昌进来后就是一个九十度的作揖,态度严谨神情严肃。
“嗯嗯。”老头儿点头就算是反映了。
许爷爷直起腰束手微微低头。
这位八爷爷可不简单,年轻的时候可是教过三年族学,现在没有了族学,都改成了学校,可老人家也在最初的时候,在青兰大学任过六年的古文学教员,后来因为老头儿脾气不好,体罚学生,学校没人说得了他,就给办了病退劝回了家,实在是老头儿太严厉,再让他管下去,那一期的学生毕业都难。
还各个被揍的手肿的连笔都握不住了。
“咚!”许思文跪了下来,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给八爷爷磕了一个头:“不孝孙儿思文,给您老人家请安问好。”
武庆刚一看文化人都跪下磕头了,他也赶紧一边儿贴着许思文跪了下来,他留了个心眼儿,万一老头儿暴起啥的,他搂着媳妇儿点儿,护着别被打了。
“言玉啊,不错不错,善恶到头终有报,种了什么因他就得尝给咱什么样的果。”八爷爷摸着雪白的胡须笑的意味深长:“暮年勾践卧薪尝胆,而后夫差没了宗室社稷,言玉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辱我一寸,我还人千里。”许思文抬头安静而认真的看着这位老人。
“好!好!好!”八爷爷笑了,拍着桌子连说了三个“好”字儿,虚虚的抬了抬手:“好孩子,起来吧起来吧。”
“八爷爷,这是武庆刚。”许思文站了起来,但是站起来的同时却一手好像是扶了武庆刚肩膀一下,实际上却是按着武庆刚不让他跟着自己站起来,顺便出声引见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