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记(1)

失重 咬春饼 2025 字 10个月前

舒窈点点头,“缺一个保洁员。”

蔚园吸了吸鼻子,委屈道:“连你也欺负我。”

舒窈不懂她的榆木脑袋,“在自家公司上班不挺好,你真作。”

蔚园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娇娇女,外头混不下去就要回家继承产业的典范。她一咬牙,说:“保洁员是吧?行,我愿意。”

舒窈懒搭理,不知她哪根神经又搭错。

一通发泄,蔚园心情又好了些,朝她挤眉弄眼地问:“霸道总裁还追你不?”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闺蜜情分浓得跟浆糊似的,彼此知根知底。

舒窈笑了笑,没说话。

蔚园捂住嘴,“不是吧。”

舒窈掐住她的龌龊思想,摇摇头,“没兴趣。”

蔚园拍拍胸脯,“幸好幸好。”

舒窈睨她一眼,“怎么,你喜欢魏邵原?”

蔚园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拜托,他那个人很变态的。”

蔚家经商,家大业大,与魏邵原多有业务往来。魏邵原是城东魏家的独子,三十不到就挑起家族大梁,人是有真本事的。但这个魏少爷性格孤傲,眼光高头顶,做派十分老成。

蔚园把这类人通通划分成怪物。

她朝舒窈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在她耳边说:“我听我小姐妹说,魏邵原这人好多怪癖的。”

舒窈不痛不痒地哦了声,纤细指尖在杯壁上摩挲。

台上dj打碟,一个街舞show的表演。

蔚园喜欢这些,跟着节拍一块儿挥手。舒窈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又叫了一杯血腥玛利亚。后来起了劲儿,又被蔚园拉去舞池蹦迪。

蹦到零点,舒窈有些醉了。

她趴在桌上休息,让蔚园提早叫代驾。

蔚园笑嘻嘻地说:“找什么代驾啊,你的凛哥哥马上到。”

舒窈对这个字很敏感,当即皱眉,“你告诉聂凛了?”

“他说打你电话不接,打我这儿,我就说和你一块儿喝酒蹦迪呢。”蔚园无所谓道:“他才从国外执行完任务回北城,你怕他做什么?”

舒窈眉头更深,暗骂一句真是猪队友。

她不是怕聂凛,而是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见面。

算起来,聂凛春节后去中东执行任务,已有半年不曾联系。舒窈和聂凛的关系有点复杂,舒聂两家是至交,二人算是标准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四个字,且被双方家长提早订了个和美结局——舒窈出生那日,订了个娃娃亲。

虽有玩笑成分,但两家关系匪浅,心里早就默认。

长辈认不认,舒窈不在乎。但聂凛也跟着凑热闹,就让她很头疼。聂凛大她五岁,自小待她就是媳妇儿一般的待遇。高一有人跟舒窈表白,聂凛放学就把那人给揍了一顿。大学男生追她,聂凛知道后,从邻省基地回北城,把那男生吓得屁滚尿流。

聂凛倒也不是闷骚包,在舒窈成人礼上就跟她告白,只不过舒窈一直没答应而已。

这野夫劲儿劲儿的,也不受影响,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为“未婚夫”,这么些年宠她宠得也没了边儿。

舒窈有时候挺烦他。

就是因为他,自己从来没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

舒窈有时也欣赏他。

聂凛迷彩服的模样最最俊朗,偶尔一次看到他脱外套,肌肉轮廓和线条,荷尔蒙飞溅了她的眼睛。那时她多大?十八|九岁,脸红心慌,然后晚上还发烧了。

朦胧忆往事,舒窈已经云里雾里的,以至于聂凛站在她面前,她都有些看不清人,囫囵一句:“不约。”

把聂凛气得够呛。

聂凛一八五的身高,身架子结结实实。常年清爽利落的寸头,把人衬得眉目烁烁。他长得很man,三庭五眼坚毅,自带根正苗红的硬朗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