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森槐呆愣愣的问,南黎突然想伸手勾一勾他的鼻尖,他也这么做了。
看着森槐突然睁大的眼睛,南黎嘴角带笑,说:“帮厨。”
森槐缓了好一会,等南黎又一次擦好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刀工好?”
“朋友圈。”南黎说的理所当然。
森槐恍然,是了,之前院里不知怎么种出一个萝卜,自己不会烧,送人不合适,拿了手术刀雕花,没想到雕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当下拍了照奔走相告。
“要我做帮厨?”
南黎看向森槐,继续理所当然。
“我不是地主吗?地主怎么就要干活了!”
“人才方有用武之地。”南黎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得意。
结了账,森槐满脑子浆糊,他刚刚算是被调戏了吗?正要重整旗鼓去重新理论,却看到前方南黎发下的耳朵充血般的红,森槐挑了挑眉,心里暖的不成样子,前面的那个青年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少年。
也好,不就是帮厨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才是真丈夫。
取消去医院的行程,两人吃过早饭就直接开车去商场。南黎带回来的衣物不多,森槐家里日常用品也不齐全,估计得是场狂购。在车上把要买的东西列了个单子,两人从地下超市开始逛起。
“怎么了?”森槐走到南黎旁边,发现他在盯着一支红玫瑰,“喜欢?”
南黎摇头,“这是我见过的第二朵玫瑰。”
森槐诧异,印象中玫瑰是烂大街的花,在节假日出个门随便就能碰上五六个卖花的,不过更惊讶于南黎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第一朵在巴黎街头的红箱子。”
“巴黎?”
“无聊的时候去的。”
南黎移开目光,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那次巴黎之行,偶然在路上看到一个红色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朵红玫瑰,玻璃上面写着:如果爱,请打碎玻璃。
他站着端详了那朵红玫瑰许久,那是他第一次看玫瑰,第一感受就是玫瑰果然不太好看,他知道许多人会选择送玫瑰来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想或许那个人会喜欢。想要触碰的手一顿,他收回还未摸到箱子的指尖。
他的爱不在巴黎。
回去后他买了许多花的种子,里面就有红玫瑰,但一朵都没种出来。
森槐跟在南黎后方,心想院子里今年的腊梅花苞结的可多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开花了,南黎一定很喜欢,如果能带他去看就好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装潢的时候就不该那么按着南黎的喜好来。
两人心思各异,最后竟也选好了满满的一车,走到收银台排队。他们前面站着一个外国人,正在和收银员解释着什么,森槐被他们的对话吸走了注意,这个外国人的英语竟然奇奇怪怪,收银员大概也只懂简单的口语,讲的磕磕碰碰,森槐艰难的听了半天,明白了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后面排队的人等急了,开始挤挤攘攘,森槐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好南黎及时抓住了他,南黎往后面警告了一眼,扶好森槐站稳,上前和那个外国人交流。
“他说这个没刷。”两句话的功夫后,南黎对收银员解释道,收银员闻言对着□□核对,发现果然没有这样东西,解决完后对着南黎和那个外国人一通谢谢。
等结完账出来,森槐问:“刚刚那是什么语言?”
“芬兰语。”
“芬兰?你怎么知道这是芬兰人。”
“语调。”南黎想了想又道,“还有他说话时,盯着自己的鞋子。”
自己的鞋子?森槐来了兴趣,问:“那如果他盯着别人的鞋子,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