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闻如是稍宽心,正好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出门去了。
花园里,夏珏忙到腰酸,总算给最后一棵杏树浇完了水。回室内的路上经过一片四季海棠,花瓣上的水珠折射着阳光,鲜嫩俏丽,他有点想摘,又不忍心,最后惊喜地在草丛里拾到两朵完整落了地的,献宝似的捧回去给闻骁看。
“姐姐说你是去浇水,”闻骁接了花,顺手插到他头发上,“结果是去采花了?”
夏珏道:“谁采花了……这是我捡的。”
他把头发上的花取下来,拿闻骁的词典夹住,想着能给两人都做一枚干花书签。
“哪有男生用花做书签的,”闻骁却又开始直男发言,“要是被别人看见,不都——”
夏珏瞪着他。
闻骁说:“不都知道是我老婆送的了?”
……这还勉强像句人话。
夏珏轻哼了一声,把夹着花的词典摆回书架上。
但他很快又发现不对,狐疑道:“你什么意思,你当我不是男生?”
闻骁就是嘴上开个玩笑,见夏珏介意了,立刻解释:“谁说的,我会不清楚你是男是女?昨晚是谁在我手里射.了那么多——”
“你别说了!”夏珏炸了,脸爆红,扑上去拼命捂他嘴,口不择言,“我……你手里怎么了。你还、你还……”
说不下去了。
闻骁自己也脸热起来。昨夜他们的亲密行为又升了一级,本来两人都在装失忆,此刻一提起,种种旖旎的细节顷刻在记忆里涌现,令人心跳加速。
一些念头在躁动。闻骁一用力,轻松挣脱夏珏的禁锢,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压.在卧室的墙上。
夏珏双脚凌空,不由地一阵心慌,两条长腿下意识地环住闻骁的腰。闻骁亲了亲他的鼻尖,轻声问:“是没怎么,我还让你吃了。”
要不然怎么说中华汉字博大精深。一个“吃”字,无比精准,形象生动。
夏珏听得耳朵都快熟透了,再加上两人的姿势又过于暧昧。他索性闭眼当鸵鸟,浑浑噩噩地埋在闻骁肩上。
“别想那么多,跟你开玩笑的,”闻骁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不喜欢我叫你老婆了,那叫什么好?”
夏珏嗫嚅道:“没不喜欢,我又不是因为这个……”
“真的?”闻骁追问,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夏珏其实很喜欢被闻骁那样叫,但这时被吻得晕晕乎乎,忽然计上心头,大着胆子道:“你不信?那叫老公吧。”
“……”闻骁动作停顿,沉默数秒,倏尔笑了一下,“你想听?”
这个意思是有希望?夏珏连忙“嗯”了一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
闻骁在他耳轮的软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想得美,”闻骁道,“起来,去做题。”转身,松手,把他摔在床上。
元旦三天假,他们基本没有休息,还是如往常一样完成每日的学习计划。
十二月月考的成绩还没出,但试题卷在自己手上,估分很方便。由于题难,闻骁占了优势,总分依旧在七百以上,而夏珏则创下新低,很可能跌破四百。
这一下果然直接被打回了原形,夏珏相当低落。闻骁于是找来全国卷模拟题给他做,结果还是不错的。
三号下午,两人回校。
闻骁刚在位置上坐下,就被米群飞通知去了政教处办公室。米群飞似乎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一脸担心,问闻骁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