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身体与心似乎完全剥离开了,或者说在他心底深处也许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些已经烙印在他心底的清规戒律,于是渐渐不能自持,甚至伸出了手去,抚摸着埋首于下的那人的脸庞。
修长的五指,干净得纤尘不染。
触碰也很轻微,只在这刹那便使沈独一颤,停下了自己原本在继续的所有动作,脸颊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抬首注视着僧人,目中有难言的情愫。
善哉便被他这骤然柔软的眼神击倒,心湖里微澜的一片,这一时便坐了起来,又将沈独扶了起来。
沈独自然地跪坐在了他身前,怔怔看他。
善哉于是埋下头去亲吻他额头,眉梢,眼角,顺着鼻梁往下,如他方才亲吻自己一般亲吻他的嘴唇,试探性地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
生疏的动作,是一种探索着的尝试,可却在瞬间让沈独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身在何处。
那一只手掌也在他身上游移。
这是平日抄写经文的手掌,也是平时敲打木鱼的手掌,是佛堂上会拈了香供奉佛祖的手掌……
沈独永远记得自己夜闯千佛殿的那一天。
就是这修长完美的手掌,打得他失去了一切想要与之一战的痴心妄想,轻缓转动的五指有拈花的慈悲,让他想起雪山顶上那开落的莲花。
可现在……
眼角忽然发了红。
静默的小船中顿时只听得见外面潺潺的水声。
僧人吻他许久,直亲到他喘不上气来,跟烂泥一样的时候,才带着几分小心地放开了他,怕伤着他腰让他趴了下来。
沈独便乖乖翻过身去趴下了。
借着这样将脸埋入臂弯里的姿势,也正好遮掩一下自己脸红心跳的模样。
但很快便受不住地骂他。
静夜中滋长出暧昧的潮湿。
“死、死秃驴,你是真的,他妈是哪里学来的本事……”
善哉淡淡道:“贫僧略通歧黄之术,且学什么都很快……”
贫你麻痹的僧!
“去你大爷!”骂声没断,自己在找死,“学、学好不容易,学坏、倒、倒是他妈的很、很快……”
僧人便无奈地笑出声来,只担心他不舒服,于是直白地问他:“不舒服吗?”
“……”
这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沈独差点气得以头抢地,于是口不择言起来、气急败坏起来:“你他妈操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