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撕！你和我都不能撕！”

“撕了就是零分！那这些就是全白受了……”

“我知道！”南殊突然扬声打断道，他垂着眼，声音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因为我你才会被向明针对，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宋睦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可是这个人又凭什么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

他不欠自己，自己更是从来没有给予过他什么。

“不是！”宋睦沉声反驳道，“阿殊，你没有任何错，你很好。任何举动，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想别人伤害你，我想保护你，把你护得一根头发都不掉。”

“向明那个傻逼不就是想杀我吗？你看他这不也是没杀死我，我也开枪打中了他两枪，阿殊，你这次考核绝对不能落在他后面，落在谁后面也不能落在那个傻逼后面，否则，他又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嘲笑你，怎么说一些污言秽语。”

“就算不能留到最后，我也要把向明弄掉，不就是腿中了一枪嘛，就算是我胸口中了一枪我也能拼死到他面前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这条腿废了也无所谓，我只要向明那个傻逼在你面前永远闭嘴！老子最……”

“宋睦，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陈述的语句，带着十分肯定的语气，短短一句话把在气头上滔滔不绝的宋睦杀个片甲不留。

宋睦脑子一空，微转头刚好撞进南殊的眼睛里。视线交集的一瞬间都仿佛沾了蜜糖一般，黏糊糊的扯不开，也不想扯开。

砰砰砰……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杂乱无章，如心头撞鹿，声音居然透过身体传了出来，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听得尤为真切，也让人十分尴尬。

良久，宋睦喉头干涩，打了个哈哈，“其实我……唔！”

唇上传来一片温热。

宋睦瞳孔一缩，属于南殊独有的香味传来，那张清秀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这么近的距离，抵着鼻尖，睫毛颤抖不已，触到皮肤带来了令人心兢的痒意。

事实上，不仅仅是睫毛在颤抖，那贴着自己的两瓣嘴唇也在颤抖，那凑到自己身上的单薄身躯也在颤抖。

南殊在吻他。

吻得很轻柔，只是简单地贴在他的嘴唇上，一动也不敢动，却瑟缩得厉害，像是轻触在花瓣上的一只胆小怯懦的蝴蝶，只是尝试着停留，轻轻一动，这只稚嫩的蝴蝶便要逃走了。

没有吻多久，最多不过十秒，南殊便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不过，这不到十秒钟的亲吻却让宋睦下巴都要吓掉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掉了，忘了怎么动作，忘了怎么呼吸，连心跳都不能自已。

他看着南殊离开时眼里还含着一层浅浅的水雾，面颊烧得酡红，目光有些躲闪，目视左右，却不敢与他对视。

唇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宋睦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接着用舌头舔了舔下唇。

好像……有点甜？

宋睦含糊道：“阿殊你……”

“闭嘴！”南殊有些恼羞成怒，红晕直接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他听见宋睦一声轻笑，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磁性，尾音宛如一个小钩子，似乎将空气都勾得甜腻起来。

“阿殊……”他轻轻唤道，声音绵柔，带着笑意，“你可真是……”

话未说话，宋睦已经俯身去过，一手捏着南殊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粗暴凶残不已，好像已经等待了许久，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侵袭意味，宋睦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啃咬，四瓣嘴唇贴得严丝合缝，缠绵无比，发着麻，发着热，泛着被啃咬的疼，他扣着南殊的后脑勺将那人紧紧压向自己，辗转反侧，难分难舍。

舌尖扫过南殊的唇齿，乱无章法地侵入，将内壁都扫舔一番，再去寻他躲避的舌头，分泌的津液被捣得啧啧作响，舌头被纠缠得发麻，唇齿之间全是宋睦的味道。

毫无招架之力，呼吸都被剥夺过去了，南殊浑身发热，宋睦另一只手在他的脸颊耳边抚摸，红透了的耳垂被他捏得滚烫。

南殊有些难耐地想扭过头，却被宋睦压制着动弹不得，头晕目眩，一双眼睛迷茫，双手抵着宋睦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