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桓书十分懊恼:殿下为何多事赶来路马德拉?——啊,对了,他是来避那只犼!
吕桓书心中一惊,顿时出了一阵冷汗:殿下他……怎么办?桓书只想报复帝君,却忘了殿下也是头蛟龙。若是那只犼伤了殿下……桓书岂不成了罪人!殿下曾说他喜欢桓书,可若是他知道桓书害了帝君,还为他引来祸灾,还会那么深情款款么?怕会立即抽刀要了桓书的性命吧!
吕桓书惶惶难安。虽然他上次和秦风见面时因为绝望过度而忘记了害怕,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那种“殿下一现身就想逃”的心态又冒出来了。
不能和殿下一起。
吕桓书想:要想办法躲过这遭,不然便永难接近陛下了……为何会如此?明明日日相伴,为何感到陛下离自己越来越远?桓书绞尽脑汁,竟得不到陛下一个微笑和赞赏,甚至连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心不在焉……桓书为何如此无能,明明是近水楼台却畏畏缩缩,难道便这么一直等么?陛下究竟要何时才肯承认帝君已死?
☆、居然被圈养
吕桓书坐在白亭外的台阶上,静静注视着后君陛下。陛下便是前往路马德拉,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沿途向旅人打探帝君的消息。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只形态可爱、栩栩如生的月兔,是那人亲手为他炼制的礼物。
温声软语,言犹在耳。
“呵呵……”
吕桓书傻笑两声,轻轻捧起那只月兔,举在眼前:“兔儿……”桓书岂不就如这只丹炉?始时被那人精心打磨,待到琢好了,便转手送了人。
“你也伤心么?”吕桓书喃喃道:“你也伤心吧,若我是你,便绝计不愿离去。此次多得你相助,待得……”
“桓书!”后君陛下的声音打断了吕桓书的思绪。那人匆匆闪了过来:“你自己去路马德拉好吗?应该认得路吧?”
吕桓书一怔:“陛下要去何处?”
洛羽心神不宁道:“有人见过那只畜牲!我得赶去看看……你修为太低,不要再跟着我。”
吕桓书大惊,慌忙伸手扯住洛羽的袖子,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桓书……绝不能任由陛下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