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延目瞪口呆,喊道:“路柯桐!男儿当自强好吗!”
路路已经进入太上皇模式,谁也不搭理,费原低声问:“病历本放哪儿了?我先找出来。”
汪昊延抱臂走到床边坐下,说:“你鼻炎又犯了?我建议你手术吧,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先用根钢针从鼻孔穿进去,把有炎症的地方捅烂,然后再塞个管子把血和碎肉抽出来。”
路路眼睛眯条缝儿,说:“看你懂的,有个医生初恋就是涨知识哈。”
其实汪昊延都是瞎掰的,他也不知道对不对,听路路那意思是已经知道他和简辛重逢了,便正经了起来,问:“你每年都去医院看鼻子,没遇见过简辛么?”
路路想了想说:“我两年前搬的家,搬家之前都是去三院,要是遇见简辛肯定第一个告诉你啊,估计简辛之前没在三院。”
费原在衣帽间找到了病历本,路路坐起来说:“我们一会儿去找简辛看病吧,你看汪汪多可怜,再说了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简辛了。”
汪昊延激动地说:“我陪你们去!”
“你最好给我打住。”费原把汪昊延拽起来,很严肃地说:“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家看剧本,准备下一步戏,别琢磨乱七八糟的。”
“我家简辛就在那儿待着,我还不能琢磨了?”
“早就不是你家的了。”
“你管我们,那我是他家的。”汪昊延被费原气得够呛,“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路路跟你玩儿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打住?谁跟条疯狗似的满世界找?”
路路眼睛动了动,去拉费原的手,费原指尖摩挲着路路的手背,说:“你和我不一样,简辛和路路也不一样。”
汪昊延仿佛再没话好说,他们的确不一样,他不能自由自在地走在街上,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见想见的人。他曾经也能什么都不怕地找遍市内所有中学,但是现在能束缚他的太多了。
他想起简辛挂断电话那晚,是还在怪他,还是担忧和他在一起要承受的压力?或许两者都有,都让人泄气。
路路看不下去了,对费原说:“我浑身疼不想动,改天休息好了再去医院。”
费原掐他的脸:“改天是哪天?定个具体日期,不能随便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