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完成

文靖安笑道:“我是这么想的。”

陈崇章重重拍了一下手掌,欣喜道:“我就知道!我压中了!”

说罢又重重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继续说道:“我原本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想到从注释入手,但又死活想不起来注释写的是什么,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想,看别人不断交卷我不断发慌,想着要是到了未时(13:00)我还没起色,那就抓阄随便写一篇上去,死马当作活马医。”

文妙安:“那后来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陈崇章:“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激灵!忽然想起夫子教导的‘仁义礼智信’,忽然又想起《左传》的注释里好像提到了礼,那还等什么?直接写呗!”

文靖安:“……”

看来陈崇章是感知型选手,他自己则是推导型选手,一个靠的是感性的灵光乍现,一个靠的是理性的缜密思维,但无论哪一种,前提都是他们必须熟读《春秋》,且都看过注释,没有这一番苦功夫,什么感知和推导都是无从谈起。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避免他们两个人都是错的,他们还是找了家书肆翻阅《左氏春秋》仔细对照,结果证明他们解读正确。

有了这番印证,两人便像是吃了定心丸。

但还是不能放轻松,由于他们今天出场太晚,此时已是十三日下午,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做新一轮的准备,因为当天晚上,也就是十四日的凌晨就又是第三场的进场时间了!

在城里找了家酒肆吃了顿好的之后,就近购买最后一场需要使用的物品,等他们回到府学住处,一番洗漱,天早已经黑了,两人都不耽误时间,早早睡下,这一觉还真睡着了,或许第二场考试消耗精力太大,他俩都没听见贡院那边响起的炮声,还是文妙安来叫醒的他们。

乡试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了。

老规矩十四日进场,十五日早晨六时正式开考,十六日傍晚六时正式结束考试。

但最后一场和之前两场又有一点不同,之前两场考试是不能够提前交卷的,交了也不能离开考场,必须等到贡院规定的开门时间,最后一场则没有这个要求,考生十五日便能提前交卷离开。

原因很快就知道了。

文靖安和陈崇章照旧进场,十四日白天在考场里等候一天一夜,十五日早晨六时正式拿到考卷。

文靖安仔细看了一遍,考卷上果然只有一道题目。

乡试最后一场,只考一道题。

第一场三篇四书文,一首试帖诗。

第二场五篇五经文。

第三场一篇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