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福至心灵,又转手送给了陈守严,对于陈守严来说,得了王所思亲笔所书加盖官印的诗作,往后衙门的人对他们陈家必然是高看一眼,他可以把这幅字挂在厅堂中间,当做传家宝来供奉了。
随后便是瓜分那一堆小山似的钱财,王所思那块兰陵玉自然是文靖安的了,除此之外他还分到了一袋钱,里边全是白花花的小银锭,一个铜钱都没有,掂量掂量重量,不会少于10两银子,那就是2万多块钱了!
当然了,这点小钱文靖安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而且最主要的也不是这笔钱,而是用这首诗打通了跟王所思之间的关系,更长远的且不说,至少这回他跟自己和陈家挣足了面子!
于是众人和王所思又是对他那首诗一番夸奖之后,人们终于记起了今天主要目的——这是一场婚宴。
诗会过后,接亲的时辰也该到了。
娶文靖安那位温柔贤淑的二表姐的是隔壁磁口上的大户人家,大舅妈和二舅妈已经提前摸过了新郎官的人品以及那家人的底细,二表姐嫁过去不会吃亏遭欺负,且陈守严和对方的家主相知相交多年,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文靖安和这位二表姐交际不多,但从心底里祝她姻缘美满,顺遂一生。
随着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新郎官穿着大红衣裳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后方迎亲的队伍到了陈家门口。
陈守严赶紧请李碧存这位主婚人出去以礼相迎,那位新郎官的面子还没大到让县尊大人亲自迎接,因此趁着这个空档,王所思跟林宁宴和文靖安说道:“此处言语不便,你们进来说话。”
自然有人领着他们到了陈家后院的一个偏僻小厅。
到得此处,王所思的神态放松了许多,跟文靖安直言道:“靖安,往后在外人面前叫我县尊大人可以,私底下与宁宴一般,喊我一声王伯伯就行了。”
文靖安:“……”
林宁宴解释道:“我跟你坦白我家世的事情王伯伯都知道了,他没把你外人。”
文靖安了然,王所思说道:“既然宁宴告诉了你他的家世,我便将你当做他的知己,我对他说的一些话,你只当我们三人听过。”
文靖安从善如流:“县尊大……王伯伯放心。”
王所思颔首道:“你上次写的那首诗我端午之后第二日便读到了,之所以迟迟没来看你们,是我刻意将那首诗压着,你可知为何?”
文靖安:“我在小序里提到了宁宴?”
王所思:“孺子可教。你与宁宴交好可以,却不能太过张扬,否则到了府城那边,想要为难宁宴的人必然也会为难你。”
林宁宴当即向文靖安拱手道:“当时是我考虑不周,差点牵连了你。”
文靖安赶紧道:“宁宴何出此言?”
王所思大手一挥,说道:“还不到这一步,永宁县还是我说了算的。”
林宁宴:“王伯伯有心了。”
王所思:“我这次来是告诉你,陛下已经开始跟旧党斗法,府城上的刘大人已被召回了帝京,我还听说你祖父的一些学生也被陆续征兆了回去,你父亲、大伯和小叔以及林家其他同宗的机会应该也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