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很好,但是工匠来了之后,颤抖着告诉他这块玉是没法复原的,傅铮的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勃然大怒:“撒谎!你手艺不够精妙,竟然还找借口!滚,滚出去!”

工匠几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姜总管目光落在了盒子里碎裂的两块玉上,低声道:“陛下,这玉虽好,但也不难得,不如去库房里找找,再让人雕刻出来。”

“不一样。”傅铮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龙袍在他身上显得宽松了许多,他低声道:“谢以恒呢,把他叫过来。”

“大殿下……”姜总管顿了顿,低声道:“陛下忘记了吗,大殿下已经走去,还是陛下亲自送他去的皇陵。”

“走了……对,他死了,他死了,以行在摄政王府,他要是知道朕摔碎了他的玉,他一定会动怒,他以前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到了内腑,最怕风寒,也最忌讳动怒,朕不能惹他生气。”傅铮低声喃喃道:“朕抢了他的皇位,囚禁了他,衡阳也死了,他一定会很生气,他要是不肯见朕怎么办?”

“陛下。”姜总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道:“陛下您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不,朕不能睡,朕要等他。”傅铮看了眼姜总管,而后又移开了目光,落在了御书房外面:“他们说以行已经死了,我知道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入秋之后,风里都带着寒气,从外面灌入了御书房,香炉里的烟被吹得断断续续,傅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块碎玉。

“朝哥,这几日谢清柏在京城达官显贵之中已经走了个遍,任凭谁都知道了老丞相的打算。”333笑道:“你打算如何?”

“这么大的动作,傅铮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谢朝有些诧异。

“我若是不想让他知道,就算他站在京城的墙角根,也听不到半点消息。”333下巴微扬,眉眼桀骜,冷笑道:“就凭他?从老皇帝手里尚且夺不了天下,靠着坑蒙拐骗坐上了皇位,能有几分真本事。”

“我才他今日会去摄政王府,打个赌。”谢朝说道。

“哦?”一听这个,333的兴致立刻高了起来,问道;“赌注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谢朝问道。

“我想要的,朝哥现在肯定不会给我,但朝哥以后就知道了,这个赌注很大,朝哥敢玩吗?”333笑着问道。

“激将法?”谢朝骑在马上,他一手勒紧了缰绳,身侧带着配剑,一身月白长袍穿在身上,更显风度翩翩:“好,你这声朝哥都喊了,我还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