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想包养的意思,严焕朝怎么可能不懂。
方沐风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到底会有什么表现?严焕朝很好奇。
大概跟一群道貌岸然实则头脑空空的所谓名流聊天实在无趣,严焕朝整个饭局都有点儿心不在焉,不时想想这个问题。
很快他便得到了来自方沐风的答案。饭局进行到一半,赵清一匆匆进来告诉他,说那小孩似乎被下药,疯了似的打碎玻璃酒瓶自残,还举起瓶子要挟应向秉,现在隔壁包厢闹得正凶。
严焕朝很少管旁人的闲事,那天是他头一回主动出手,救下了血淋淋的方沐风。
这被药迷得七荤八素的小美人不领情,像头小野兽咬他推开他,然后又在他再度靠近时不顾一切地亲上来。与其说这是吻,还不如说是粗暴的乱啃乱咬,揉磨拉扯,嘴皮子破了口子,吻出一口的血腥味。
严焕朝没有推开。
他捏着方沐风的下巴,用舌头和嘴唇循循善诱,一边以深吻抚慰,一边将手伸进衣服又解开裤子,替他释放炽热的欲望。
方沐风浑身仿佛没骨头软绵绵的,扒拉在严焕朝的肩上,感受着酥麻的感觉自尾龙骨贯穿整个身体,最激动时甚至一口就咬住他的肩膀,眼角不断有泪渗出,口齿不清地悲切恳求:“不要,不要……求你……”
药物作用过后,他睡死过去。
严焕朝在附近的酒店给方沐风开了一间房,亲自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然后坐在床边,以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看着昏睡的他。
素来追求你情我愿的严焕朝没有霸王硬上弓。方才不得已替方沐风舒缓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抗拒和痛苦,感受到方沐风一边在抵抗源源不断的快感,一边在跟药瘾互相拉扯。
严焕朝更感受自己对方沐风可怕的欲望,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真想将人就地生吞活剥。那是一种相当露骨而原始的强烈需求,想侵入,想征服,想占有,想剥夺。
他到底克服了这种兽类的本能。
方沐风宁愿死也不肯就范,他怎么能将他推向深渊,就像父亲对洪瑛的所作所为。
宝藏就该让他走到属于他的舞台中央,发光发热,而不是将之藏于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只供自己一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