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不愿他在最后一次记住的是她最丑陋的面目,于是用红丝巾为他系上眼睛。
连生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解开丝巾,用他这双眼睛再细细地描摹文鹃的脸,亲吻她的伤疤和眼泪,亲吻她伤痕累累的余生。
这两场戏情绪跨度很大,对演员自身表演和相互配合要求较高,几个镜头光是拍摄就花去几乎整天。
李沛然亲自上阵教周之漫怎么用手做,跟方沐风仔细剖析此刻连生的心理活动,教他如何配合周之漫的动作。
方沐风与周之漫接连尝试了几种表演方式,李沛然始终觉得感觉上差了点。重复拍摄致使方沐风精神上不自主松懈了,演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人戏分离,鬼使神差竟想起了某人。
想到他曾经教他怎么演亲热戏。
本来是正儿八经的教导场合,只是教着教着方沐风人就被带到床上去。两个男人在床上拥吻,芙蓉帐暖度春宵。
严焕朝撑起上身,腾出一只手将方沐风的脸轻轻掰了过来,垂下眼睛看着他。
云雨一场后,那时候的方沐风不着寸缕,双目和唇边都泛着水光,双颊升起一片红霞,可爱至极。
经历漫长的对视之后,严焕朝抬手摸他头发,开口问他,会了吗?
许是高潮过后头脑尚处于空空如也的状态,方沐风脱口便是,会什么啊?
一声好听的轻笑。
严焕朝将方沐风抱进怀里,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如羽毛般温柔,又如炮火般凶猛。
酥麻的奇妙感觉重新自尾龙骨窜上来,方沐风不禁哼出声,伸手回抱住了严焕朝。
“哪有,哪有这么教的?”他汗涔涔,急得叫出声。
严焕朝故意捉弄他,曲解他的意思:“那就是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