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大概……才十七岁,也可能是十六, 记不太清了。”

阮棠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碾了过去, 看不到痕迹, 却让人有一种心口被压住的感觉。

他不禁扭头看向跟吴翰一起搬完桌椅出来的傅从爵, 好像透过他的后背, 看到了另一个落寞的身影。

阮棠低下头, 看到了垂落手腕上的那根彩绳,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他抬头对周叔道:“周叔,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说的那个寺庙,是后面山顶上那个吗?”

周叔:“是那儿,我们这就那一座寺庙,不过现在上去的人少了,寺里也冷清了许多。”

阮棠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傅从爵,紧接着道:“您昨晚给傅从爵的那个草,可以再给我一点吗?”

周叔:“行,我待会儿送你那儿去。”

阮棠:“不用,我去你那儿拿就好,谢谢周叔。”

晚上阮棠在周叔那儿拿了安神的干草后,才回到屋里。

傅从爵一边整理着床铺边问:“去哪儿了?”

“老师找我说了电话。”阮棠随意搪塞过去后,就说自己困了,要睡了。

傅从爵也没察觉到什么,帮忙熄了灯,也跟着躺下了。

早上天还没亮,阮棠趁着傅从爵睡得还算熟的时候,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换上衣服出去了。

他来到傅从爵带他去过的那个地方,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路,借助手机的照明爬了上去。

山路崎岖,天色也很暗,只有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阮棠大概花了大半个小时的功夫,才终于看到位于山顶上的那座小小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