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不能对他发火,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要我怎么证明呢?”
宋羽河从没接触过恋爱,更不知道追求是什么样的,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他不想再和薄峤说话,胡乱将薄峤的外套扯下来甩在他脸上,噔噔噔从阳台上跑回去了。
薄峤将外套扒拉下来,余光只看到宋羽河一个背影。
宋羽河在小阳台上还镇定的很,但一离开薄峤,脸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像是小炮弹似的冲回房间,一头撞到沙发上的宋关行怀里。
宋关行正在刷光脑,一下被撞到胸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宋羽河不知道是不是被里面的暖气给熏的,脸都微微发红,他扑到宋关行怀里,呜咽着抱着宋关行的脖子拼命地晃,嘴里嘟囔着:“哥哥,哥哥……”
宋关行默默忍下心口的闷疼,忙抱着他哄:“怎么了这是?薄峤欺负你了吗?”
宋羽河将脸埋在宋关行颈窝,闷闷地说:“他、他说想追我。”
宋关行:“……”
宋关行刚刚咽下去的老血差点又喷出来,他脸上五彩纷呈,精彩得很,但知道现在宋羽河急需的是安抚,也没有多生事端,耐着性子说:“嗯,然后呢?你怎么想?”
宋羽河:“我不知道,他说不想要我的什么,但我还是害怕。”
宋关行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害怕什么?”
“我……我……”宋羽河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无功不受禄。”
宋关行:“……”
明明该生气的,但宋关行还是被这句话给逗得笑了出来。
宋羽河突然“啊”了一声,喃喃地说:“哥,要不你给我点宋氏的那什么……股份吧,要是以后我死了,我的遗产就给薄峤,这样就好了。”
宋关行:“……”
宋关行总算察觉出来了宋羽河的症结所在,他拧着眉头将宋羽河的肩膀推开,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小止,看着我。”
宋羽河茫然地看他:“什么?”
“你之所以躲着薄峤……”宋关行犹豫着问,“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病会治不好,是吗?”
宋羽河点点头:“对。”
宋关行默默吸气。
虽然宋羽河躲着薄峤这种事是宋关行一直梦寐以求的,但他只是想宋羽河忠于自己的内心只因为不再喜欢薄峤所以才放弃,并不是因为这个命不久矣的理由。
这段时间宋羽河乖乖吃药乖乖听话,好像生活恢复正常,让宋关行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崩溃得恨不得跳楼,但现在宋羽河一句话就又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的弟弟受了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为什么要在感情这种事上委屈自己?
就算是薄峤真的因为宋羽河的赫拉症而远离他,宋关行听到这句话也能强行做出那种强取豪夺的勾当,把他绑来给弟弟当男朋友。
他的弟弟,不需要知道“求而不得”这四个字怎么写。
只要他想要,宋关行就能将所有东西给他搬到眼前来,包括薄峤。
——宋关行完全忘记了自己上一秒还在想方设法地阻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