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星正值初冬,空气冷冽,宋羽河从飞行艇上下来,冬天第一场雪刚好落下来。
这是宋羽河十年来第一次看到雪,坐在轮椅上诧异地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只是他掌心温度太热,雪花刚落下来就迅速融化,化为一滴水珠盈在指尖。
他穿着雪白的羽绒服,里面有件橘色的高领羊绒毛衣,耳朵上还带着毛茸茸的耳罩,显得越发可爱乖巧。
他他不怕冷,依然穿着那件黑色衬衫和长裤,推着轮椅从特殊通道离开。
时间有些早,宋关行很热衷为弟弟忙前忙后,也没有找助理过来接他们,自己去停车场找助理昨天停着的车。
见宋羽河总是不记打地想要接雪花来看,他他无奈地将手套脱下,用冰冷的机械手接了一片雪花给他看。
宋羽河好奇地凑上去看,但呼吸的热气一熏,雪花又飞快融化了。
他他笑着说:“看到了吗?”
“看到了。”宋羽河点点头,“我之前看电影,那个人冻了一片初雪的雪花送给别人求婚哎。”
他他:“嗯?这代表什么?”
宋羽河说:“代表‘我爱你’。”
他他对人类的浪漫无法理解,只好笑笑不说话。
宋羽河也不明白一片随处可见的雪花有什么可珍贵的,雪花既没有惊艳的美丽,也容易融化,代表着“真情易消失”还差不多。
毫无浪漫细胞的宋羽河断了继续接雪花的心思。
前面的宋关行点着光脑上的地图满脸纠结,根本分不清楚助理到底把车停在哪里了。
他有点路痴,平日里出行都是有人车接车送,这还是第一次在偌大的机场露天停车场找车。
见宋关行拿着光脑地图在原地转圈,他他贴心地说:“宋先生,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宋关行不想在宋羽河面前丢了面子,严肃道:“我马上就找到了。”
说完,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往前走。
这条路显然是错误的,宋关行又不想再转道,正在这时,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关行心中一咯噔,走近了一看。
果然是薄峤。
宋关行:“……”
太衰了今天,宋关行恨不得直接掉头就走,也总算知道薄峤为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到了。
但宋关行还没付诸行动,宋羽河已经眼尖地看到薄峤,欣喜地说:“是先生哎!”
他他忙推着轮椅上前。
薄峤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驼色围巾,正靠在豪车上漫不经心地出神,手中还燃着一根香烟,眉目间也全是忧愁。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明星在拍海报。
蒲寸的研究出了问题,薄峤已经连轴转好几天才勉强让研究重新回到正轨,本来想要回家休息的,但神使鬼差地问宋关行要了降落时间,提前三小时来到停机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是在疲惫之余,心中不可自制地想要见一见宋羽河。
就算知道来停机场,也十有八九见不到人,同时又很清楚宋关行那混蛋使坏可能会给他错误时间,但思来想去半天,他还是魔怔似的过来了。
估摸着还有一个小时飞行艇就降落,薄峤将手中的烟抽了一口,正要丢进垃圾桶里,一旁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先生!”
薄峤一抖,愕然回头看去。
他手中还有半根还未燃尽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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