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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是南溪王后,齐慎开口道:“你想通过新帝控制尚朝?”

“若想控制,何必选你做太子。”沈醇看着他沉吟道,“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要不换一个。”

齐慎:“……”

他还在他面前。

“你既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沈醇看着他道,“待你能理一国朝政时,我会带他离开。”

“既不想要帝位,为何要夺?”齐慎问道。

“为帝王,才可平帝王所下之事。”沈醇说道。

齐慎明白了,是为了元后家族,这种事只有元后唯一的遗子可平。

故而新帝不选妃,不立后,选王公贵族的子弟为储君,都是为了重回南溪。

新帝爱民如子,他若在南溪,或能制止战乱。

齐慎放下了弓道:“如此,多谢南溪王了。”

他能成为储君,还多亏了新帝无意帝位。

为了一个人可舍帝位么?

“不客气,当时我只教了阿白半年,他就懂治国之道了。”沈醇笑道。

齐慎:“……在下定当尽力。”

“回见。”沈醇起身离去,几个起落已不见了踪影。

齐慎则转身看向了那深深没入墙壁的箭羽,拔出时,箭尖却留在了里面。

当日他在北海,听闻楼关之事,只想着若他在,必不会让虎门关失守,如今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他还远远不及。

……

时间匆匆入了冬,沈醇又进京了一次,这一次分别时,齐语白整理着他的斗篷道:“冰雪封了草原,就不要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