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之行势在必行,既要去,便该做点儿他该做的事。
“殿下……”
齐语白说道:“此事不必再思量了。”
此事不能逃,他若逃了,南溪便有由头发难,事关两国,不是只有一己之身,夺不了帝位,不能再牵涉百姓,否则日后即便夺了位,也有愧于心。
“是。”兰月低头退下。
送嫁队伍前行,愈发浩荡,遇到之人纷纷避让。
“公主,臣有幸见过穆伦王子,此人行事颇有章法,喜怒不形于色,心思很深,却比前任南溪王要讲道理的多。”田战随行马车窗外轻声说道,“他武艺颇高,连臣也不过三下便被挑于马下,公主行事谨慎一些,他应当不会为难您。”
“多谢。”齐语白琢磨着道。
他会因温相提议要他回去,就让温瑞卓陪嫁,可见心胸狭窄,讲理?能让他改嫁,多是不会同女子讲理的。
草原雪融,新芽已出,王帐之处一改之前的丧葬,重新搭建的王帐以正红为主,宽敞舒适,喜气洋洋。
“穆伦王子当真要娶尚朝公主为王后?”
“那可是嫡亲的公主,也算登对。”
“我南溪国岂非乱了血统。”
“血统之事你还敢说,不怕掉脑袋?王子说了,两国通商往来,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扬长避短,比它尚朝还要繁盛。”
“英雄不问出处,先王血脉倒正,他能让你吃饱穿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