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无关,公主和亲本就艰难,如今还要改嫁,陛下竟是允了。”温瑞卓捏着圣旨道。
“卓儿。”温相提醒了一下。
“儿非是质疑圣上,只是感慨日后再不能在膝下尽孝。”温瑞卓跪地道。
“陛下封你为伯,虽是陪嫁,但南溪王应是不好男色的,你需隐忍,总有回归之日。”温相蹲身将他扶起道。
“是。”温瑞卓应声道。
“京城乱相已生,温家不欲搅在浑水之中,你去南溪避避也好。”温相叮嘱道,“公主虽为王后,却是异国他乡,你为男子,虽不必时时留意,但在那处若受了委屈,也要相护一二。”
“父亲不是不喜皇后母女?”温瑞卓蹙眉道。
温相叹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和亲之人是五公主,此事不要告知外人,自己知道便是。”
温瑞卓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又按捺了下去道:“是,父亲。”
和亲之事再上议程,温瑞卓虽为陪嫁,却也要尽快出发,马车皆备,新柳之下青年站在那处,将腰间玉佩递给了对面的男子。
男子身着灰白色云锦,并未有过奢的配饰,腰配折扇,即使头顶也只戴银簪,眉目如星,却儒雅至极,看着不像一位皇子,而像是纵情山水的文人墨客。
“瑾兄,此乃我贴身玉佩。”温瑞卓看着他道,“留于你做念想吧,若能回来……罢了,只做念想吧。”
他们已互通心意,但此行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却是不能耽误了他。
齐慕瑾接过道:“你不必担心,虽是陪嫁,可我会与温相一同求陛下让你早些回来的。”
温瑞卓应道:“嗯。”
“此扇我一直带着,虽比不得你的玉佩贵重,但也做个念想吧。”齐慕瑾将腰间折扇递了过去,“我在京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