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正思索间,那轻描淡写毁掉血河魔域的人已然到了近前问道。
纵使血河翻涌,他的身上好像也未曾沾染一丝血腥气。
钟离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道:“只是在想,他已登临绝顶,为何还要害人?”
“大概是没有人爱吧。”沈醇笑道。
“我说正经的。”钟离白说道。
“好,我同你说正经的。”沈醇带他离开了此处道,“魔修初始未必人人是魔修,或许刚开始杀一只鸡都会害怕,慢慢的便敢杀人,欺凌弱小,践踏底线,沉迷于此道,愈发不可解,最终大概是习惯了。”
“守住本心最难。”钟离白说道。
“难也要守。”沈醇说道。
“师尊可会觉得此事艰难?”钟离白问道。
沈醇笑道:“偶尔,不过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便不会偏离本心。”
钟离白略有沉吟,在看到前方的空地时道:“师尊可要打坐调息后再去另外一个地方?”
沈醇微顿,将手腕递了过去笑道:“你自己探。”
手腕接心,为修士命脉,非性命相托之人不可探。
钟离白与他双修过,自是知道他的气海极为庞大,体内灵气源源不绝,他与之相比就如同雨滴碰上了大海,甚至折腾不起一朵小小的浪花便被吞噬的毫无声息。
他只是想着他刚刚经过那样一场大战,总会有所损耗。
结果灵气探入,即便入了丹田,其中翻滚的灵气又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损耗。
“师尊当真还是化神修为么?”钟离白收回灵气时没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