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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之上,沈醇握着那清净瓶看了看道:“这一滴能用。”

“此事会沾因果。”白竺说道。

“在下不畏惧因果。”沈醇将清净瓶收了起来,“沾便沾了,即便满身因果,在下也承受得住。”

白竺不再多言,对方的身上颇有慵懒洒脱之态,且无所畏惧,但与自己的道是不同的。

两人离开茶楼,一枚碎银落在了桌上,小二路过时看着动用的茶碗麻利的收拾着:“这一桌有来过客人么?应该来了。”

离开此处,沈醇又落于了一座宅院的上方,在屋檐之上随意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仙君自便。”

白竺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并不如他一般似乎随时随地都能选择最舒适的姿势。

仙界并不允许仙人随意插手人间事,可眼前人所行之事是为他,又犯不上为如此小事而申饬,但白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规矩,他似乎并未将仙界条例放在眼中,颇有些不顾后果,肆意妄为。

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们绝非是同路人。

沈醇也不劝,只看着宅院之中,月黑风高,一锦衣男子从外攀爬了进来,落地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未动几步,却已然被举着火把的家仆围住。

一威严中年男子拎住了他的耳朵揪进了祠堂,里面传来了责打的声音:“我让你不学无术,我让你吃喝嫖赌!今日又做了何事?”

“老爷,不敢打了,廉儿他身子弱。”

“他今日去做了何事,你来说!”

“就是去了文秀姑娘家,那姑娘不识好歹,少爷就……”

“身子弱?身子弱还能欺负别人!”

板子的声音不断,蓦然妇人一声泣音破空:“老爷,你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