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二人母亲便收回去吧。”沈醇说道。
他目前大病初愈,手无缚鸡之力,留在身边的得是全然听他的话的人,多两个监视的人不是好事。
“多一个人保护你总是好的。”沈母说道,“你真不要了?”
“若不要会如何处置?”沈醇问道。
“主人不要的仆从,自然不能被他人拾去,只能自尽。”沈母说道,“培养他二人着实不易,醇儿要不再想想。”
“若放在身边,娘岂不是日日都能知道我在做什么。”沈醇微叹了一口气道,“难怪娘从前不告诉我给我选了暗卫之事。”
沈母略有心虚:“娘只是关心你,你以前十天有八天都病着……罢了,如今你也大了。”
她从怀中取出两枚不过一指长宽的玉令放在了沈醇的面前道:“山庄暗卫听令行事,只会听令牌被赠予之人的话,一旦给出,从前的主人便也不再是主人了,即便是娘的命令,也不会听从,你且保管好,若日后想要赠予他人,予令便是。”
玉令极小,沈醇拿过时其上仍然有着温度,羊脂白玉,触手生温,其上所牵的是一人的性命。
沈醇将玉令收了起来道:“你们只管守卫便是。”
“是。”两人齐齐应声,下一刻便消失不见了。
“可满意了?”沈母问道。
“多谢娘。”沈醇笑道。
“你心情舒畅便是,大夫说了,凡事不可郁结于心。”沈母说道,“你想要什么娘都会为你办到的。”
慈母之心,可见一斑,只是自古慈母也多败儿,如此宠爱,若是原身是个身体好的,只怕真成了那一等一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