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软榻,其上做了可靠着的地方,亭中人影慵懒的躺在其上并无动静,梁文栋带他到了近前道:“就是如此了。”
一旁的小几上放着数个空了的酒壶,放着的琉璃杯中还有残留的红色酒液,酒香弥漫,闭着眼睛的人并不曾睁眼,可见真是醉了。
凉风吹过帷幔,也吹动了散落于旁的发丝和缨带,沈醇并未着朝服,而是一身玉白常服,膝盖微屈,即便睡着了,也带着他这个人的慵懒和倜傥。
凤飞白看着他阖着的双眼,一时竟有些痴了,他从未见过沈醇如此放松的模样。
“陛下,臣去让人煮醒酒汤。”梁文栋打断了他的思绪道。
“你且去吧。”凤飞白道。
梁文栋咳了一声道:“臣不能将陛下放在这里。”
他们元帅这可是醉酒呢,要是这狗……这皇帝想害他,那不是一害一个准。
“你怀疑朕?”凤飞白看向了他道。
梁文栋老实点头:“陛下,昨天事情刚发生。”
梁文栋忠心沈醇,凤飞白无从跟他解释自己并无害沈醇之心,即便解释了,他想必也是不信的。
凤飞白走到了沈醇的榻边,本想将那几乎坠落在地的发丝撩起,可手伸出去,却是被一只有力的手蓦然握住。
凤飞白抬头,对上了沈醇微阖的眼睛,其中有些朦胧之意,像是江南湖上的烟雨一样惑人,凤飞白略微迷失其中,却是手臂被拉,已然趴在了沈醇的身上。
“陛下!”太监总管喊道。
“元帅!”梁文栋亦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