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您喝口茶再看。”刑部的侍卫奉上了茶。
“多谢。”窦昀这个多谢都像是磨着牙说的。
那侍卫愣了一下,连忙缩起脖子退出,直到到了室外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同僚看他的神情笑了一下:“让你给丞相送茶去了,你这怎么跟受了刑一样?”
“丞相大人跟要杀人一样,我不得提着脖子悬着心么。”那侍卫说道。
“你做错事了?不是一向说窦丞相脾气甚好么?”同僚问道。
“怎么可能。”那侍卫说道。
窦昀一卷一卷的看过去,怒气也在心中积累,待看完这些只是呈上来的,心里的一口郁气已经积累到了无处发泄的地步。
他为读书人,读书人知礼,讲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总能论一个理字,可如今他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戾气,甚至想要对那些贪污的官员抱以老拳,直问问他们为何能够如此泯灭人性。
对于如此之人,似乎只有杀之而后快。
轻重有别,他如何做到轻重有别?
……
“元帅,淮王齐王封地一应将领已经暗中调换完毕。”梁文栋汇报着道。
“嗯,诸位王爷在京中住的也太久了,三日后让他们回去吧。”沈醇摩挲着手指道。
“元帅……”梁文栋迟疑了一下。
“说。”沈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