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炑家在十几层,楼下纵横交错的马路像一条条小河,路上人烟稀少,偶有小车费力地在里面穿行。
新闻台全程直播这场暴雨,叮嘱市民安心在家,小心出行,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口音在屋子里盘旋不停。
远处楼层里灯光璀璨,写字楼窗边有被困住的人,还有看热闹的人。
城市不夜天。
邵炑拨弄着手里的水杯,陆南靠在窗前侧头望,从衣服里露出的锁骨分外漂亮。
他问:“吃饭的时候他们说你是单身,是真的吗?”
陆南把水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嘴角似提非提:“单身怎么了,单身又不是静止的状态,是动态的、走向下一状态的必经路程。”
邵炑放下了水杯:“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追人还是人在追你?”
陆南转头一抬下巴:“南哥这么抢手,当然是人追我。”
邵炑转过身和他对视:“既然是人追你,那就不介意多我一个了。”
陆南微楞,然后偏过了头,复看雨景,并哑声说:“介意。”
怎么会不介意。
你要是追,那还了得。
邵炑和他一起看窗外,忽而提出了那个亘古不变的经典问题:“爱过吗?”
陆南没犹豫:“你说呢?”
邵炑沉默半晌,再问:“还爱吗?”
陆南犹豫了,他攥着水杯,因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