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替他按压的那只手力度渐渐减小。
粗重的呼吸,几乎站不稳的双腿,打颤的牙齿,昭示着身体的主人刚才经历着怎样的酷刑。
岑星见长兄平复了一些,才把水瓶递过去,示意他漱口。
看着长兄无助的呕吐,心脏绞痛的感觉时时萦绕,可心疼归心疼……岑星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长兄的脸。
——生理性的泪水把眼眶弄得殷红,吐过后全身的颤抖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咬唇过度带来的唇部充血和苍白的脸色对比鲜明。
和平时那个骄傲优秀的沈绛不一样。
被揉着肚子,无助呕吐的时候,那种被蹂躏过度的破碎感,还有脆弱感。
是另外一种不可言说的美景。
“长兄感觉好点了吗?”岑星接过沈绛漱口的水瓶,用手安抚着后背,小声问道。
“嗯。”沈绛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双脚站不稳,感觉到背后有人支撑着他,沈绛也不管对方是谁,干脆直接把重心压上去,任由对方支撑着自己。
胃部的不适缓解了许多,但头晕和身体发软的症状毫无缓解。
沈绛躺在草坪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好困。
“长兄,困的话别在这儿睡,我带你……”
“我都说了我没你这个弟弟!”沈绛立刻反驳道,“我都说了,我弟弟很小一点,才,这么大。”说完,沈绛又用手比了比,比划完,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和我弟弟说一声,今天不回去给他做饭了,可能也不能给他讲睡前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