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到不合身的衣服,沈绛整理了好多次领口和袖子,还是觉得别扭。
走在路上,思绪还是很乱。
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父母……
还有雪杉的身体,和岑星一样,有极强的修复能力。
而且,说起林校长的时候,雪杉的语气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恶感。似乎是在嫉妒上一个创造者能造出这么完美的试验品,但又不完全像是嫉妒。
沈绛想不通。
什么都想不通。
最终,他自暴自弃的一拳打在附近建筑物的墙上。
喘息了好久,思绪才勉强平静。
现在只能看沈家的下一步动作,他才好判断以后怎么走。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走出地下城区,前往地面上准备返程回军校的路上,沈绛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木质香气的味道。
香气很特殊,不像是任何香氛的气味,但莫名有种深沉的魅力,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难道是衣服上的?
可沈绛记得,雪杉身上一直只有消毒液的气味。
用香薰熏衣柜?他想了想刚才那间狼藉到无从下脚的卧室,感觉雪杉也不像是那么讲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