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呜咽着被拖走之后,贞月回到殿内,让人倒了茶水,摆了棋盘。
她到底不是一般女子,纵然愤怒,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身边没有自己人,她要重新立威,让这些宫人都惧怕她,不敢违逆她,否则她不是囚犯,也要渐渐被人当成囚犯了。
贞月将一局棋下满半个棋盘的时候,麟绣来了,将殿内的所有宫女都遣走了。
贞月没有抬眼:“我还以为陛下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麟绣在她对面坐下,一如往昔在会仙宫那般,“如果政务上没有紧急处理的事,朕一个月至少会有一半时间来临华宫。”
“是么?”贞月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中,“我如何知道陛下不会骗我?”
麟绣朝她望去,笑得冬日夏云:“你知道的,因为朕从不骗人。”
“既不骗人,那就坦白告诉我,临华宫的结界是怎么回事?”
麟绣还是笑眯眯:“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一直跟二皇子联络是怎么回事?”
贞月眉头一簇:“那是过去的事了。总之,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
“可你会做对别人不利的事。”麟绣稍稍正色,“不管我来自何处,我都要对目前的身份负责,我不能坐视你引我的儿子误入歧途,自相残杀。”
“行啊,这我也能办到。”贞月忽然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那么你能打开结界了吗?”
麟绣一派温柔地回答道:“恐怕不行。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危及你自身了,我得阻止你。”
贞月看着他的笑脸,突然怒不可遏地崩溃了,打翻了棋盘朝他扑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叶珩!麟绣,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了今日,你就狡兔死,走狗烹了?你把我关起来还算,还用不知是咒术还是药的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是慢性毒药对不对?你要真狠下心,干脆直接赐我一杯毒酒!”
“那不是毒药,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太多害处,而且也不是我做的。”麟绣任她揪着自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前些日子含章君告诉我,你恢复了叶珩的记忆,叶珩则向他控告了你多次伤害自己的事实。”
贞月登时神色大变:“所以是含章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