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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月听她这么说,终于萌生了些许好奇,然而又不惯他人调侃情爱之事,于是照旧用了冷淡的语气:“那便瞧瞧吧。”

竺糖便引她往后院走。

打开回廊上通往后院的门,贞月才走了几步,便呼吸一滞——院中夹道的树,上面没有树叶,树枝全部漆成金色,枝头上挂着珍珠串儿,在风中盈盈晃动;树下的花也非天生天长的,而是用琉璃雕刻,色泽缤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走近一看,细致的纹路巧夺天工,如幻似真。

如同九重天的盛景再现。

贞月看着院子,忘记了一切的不快,像个收到新奇礼物的少女,对着那些一花一木久看不厌。她还下了命令,以后每日午膳都拿到院中的石桌上,她要对着此景享用。

午时,她的东西送来了,包括演算用物、法器,乃至用惯了的纸笔,喜爱的茶盏。

有了惯用的东西,她自是依着先前的日子,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至于心腹,后宫是不能有外男出入的,她这边估计无法破例,侲子进不来,但巫女没有问题,晚些时候麟绣过来看她,她可以顺便要了这个恩典。

至于她要办的大事——笼络二皇子的事,暂时可以缓一缓。因为若她自己能生一个皇子,二皇子就不再是她最好的合作者了。

这么想着,她越发心平气和,只待着夜色降临,帝王宠信。

同昨日一样,麟绣是戌时同她见面的。只不过这一回是他来找她,这种滋味其实比她去找他要好上百倍,且比过去麟绣到会仙宫去还要再强些,因为麟绣去会仙宫只是为了躲些烦人的大臣,是躲清净,而不是专门来找她的。

麟绣一进屋,便问道:“怎么样,这里住得可还满意?”

她一见对方便点起头来,随即麟绣顺其自然地揽住她,更顺其自然地同她一起进行了双修。

一切水到渠成,当她想起巫女一事时,麟绣已经离开了。

据说离开前,他还留了口信,说今夜还会来临华宫。

她便笑了,不急,有的事,她有的是机会说。

她这么想着,一如既往地做着原本当国师时做的事,吃着点心品着茶等麟绣到来,见面之后她却又忘记了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