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那也是脑袋,不是别处啊!”叶珩主动坐到他腿上,揽住他脖子笑道,“你摸我摸得少么?怎么还计较这个?”
白龙仍是恼,不肯把脸转向他:“是谁刚才用匕首抵喉咙,说要直接回天上的?你心里只想着回天上,一点没有我!”
“那是为了瞧贞月的反应,看她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是不是忌惮天庭发现后惩罚她。”叶珩搂着白龙,亲亲他的鬓角,“你看看,我平时连只鸡都杀不了,你觉得我会有魄力给自己抹脖子?”
白龙乜了他一眼:“你可是捅过蛇妖的。”
“那是到了生死关头,不捅他就要伤好多人,而且我当时自己也吓坏了好吗?”
“好,匕首一事先不提,”白龙终于转过头盯住他的眼睛,“为什么他一拿麟绣作要挟,你就把匕首放下了?你心里那么舍不得他?”
“傻瓜,你究竟是想我抹脖子,还是不想?都说了我只是试试她。”叶珩一脸无奈地揪住他的脸,轻轻捏了捏,“贞月把记忆还给我,就是为了看你疑神疑鬼地疏远我,惹得你我和麟绣三人决裂,她好坐收渔利,你这么快就着了她的道,是想帮着她疏远我?”
白龙听他说得有理,心火稍有熄灭,然而心中仍是不悦,把叶珩扑倒在床上:“不要用他对你的法子对我,我不喜欢。”
“好,那你喜欢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好不好?”叶珩用腿勾住他的腰,微微扬起脸,嘟起唇道,“来嘛。”
白龙的视线从他粉红的唇移到了雪白的颈上,随即低头在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低声道:“我成不了龙,便上不了天了,你要活得久一点,不准再拿自己的性命做儿戏了。”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保养,争取寿比南山。”叶珩把他的脑袋往自己颈里按,“你多亲亲我嘛。”
面对心上人的诱惑,白龙无法抗拒,并且他现在急需从叶珩身上索取一些东西去平衡自己的心绪,所以将一切都进行得格外投入。而叶珩也格外热情,像是补偿一个委屈的孩子——这个委屈孩子每年都在河边等他,每次都要等一年以上,而他在天上每隔两三天便能同麟绣见一面,这差距太大了,大到他完全能够理解白龙对麟绣的敌意,包容白龙对麟绣的一切醋意。
白龙不肯承认麟绣对自己的帮助,不肯让自己对麟绣增添一分好感,究其原因,是他想霸占自己,霸占这世界上第一个对他萌生的善意,第一份对他的认可和陪伴。
毫无厌足地交融了一个多时辰,白龙最终伏在叶珩身上,同他交颈而眠。
一觉睡醒,叶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白龙是时刻警觉的,一听见声儿就睁开了眼,只见叶珩眼睛半闭不睁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随之而来的又是“阿嚏”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