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叶珩把笔递给大光头,将几张纸片打乱顺序放到他面前,“这里都是些要纹在衣服上的花样子,你照着模样放大画下来,听懂没有?”
大光头一瞧:“这是花样子?难道不是……”
“闭嘴!”叶珩一下喝断了他的话,“让你画你就画!”
大光头脑袋一缩,声音小了下去:“可俺画得丑啊……”
“别再叨叨了,你好好画完,给你二钱银子,画不好,过年饺子你没得吃!”叶珩难得摆了回少爷架子,“还不动手?”
“哦哦,我画,我画。”大光头连忙动笔。
叶珩抿住嘴,往边上的太师椅一坐,心中嘿嘿一笑。
上回诽谤文一案,他从吴举人身上吸取了教训,若要留字给众人看,就不能留下可以让人怀疑的字迹。
招财进宝平日里不写字,没有手稿可供对比,况且一个字也看不出笔迹如何;他一会儿用蜜糖在纸上写字,放蚂蚁将纸啮穿,也是无迹可寻。
而大光头他目不识丁,对着放置方向不同的字进行临摹,更是没有什么笔迹可言,加上他把字说成“花样子”,就算有人偷听,也听不着什么。
况且,他刚刚写的都是些蝇头小字,哪怕有人躲在屋顶偷看,也瞧不清,只能看见被他打乱的部分字——不过有护院在,他不认为谁还能做到这种地步。就算国师可以,料她也没那么闲。
再来就是,万一事情真的败露,他只说是自己诱骗他们写的,他们便能脱罪。
不消片刻,叶珩集齐了字,把二钱银子给了大光头:“回头有人问起,就说我喊你进来画了几张丑图,银子的事不准说,知道了吗?”
大光头怕他反悔,把银子揣到怀里连连点头往门处退。
“好了,去把南屋的杜道长给我叫来!”
不多时,杜道长就抱着个包袱来了:“我一听就知道你有特别的事需要我办,说吧!要我做什么?我主要的法器符咒都在这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