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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打开一只汤盅,舀了一勺南瓜羹放到口中,含了片刻后吞下去:“这个也能喝。”

叶珩还是紧张,不肯松开他的手:“别再吃了,我们拿银针来试吧?”

白龙摇头:“有很多东西银针试不出,但我能知道。”

叶珩慢慢松开手:“你怎么知道的?”

“我遇到过一些对我图谋不轨的人,他们之中,有人对我下过药,有人下毒,有人下蛊,”白龙面不改色,又含住一片糯米糖藕咬了几下,“拜他们所赐,我知道了很多毒物药物的气味和味道。”

叶珩看着他挪移着桌上一道又一道的菜,那种在瓦市里听到他被污蔑的痛心感又回来了,他不禁再次伸手,这回直接按住了白龙执筷子的手:“别试了,我们就吃刚才那几个安全的菜就好,不够吃的话,大不了就去厨房再做一份。”

白龙忽地转头看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同时用另一只手将他按住自己的手拉到了一边,再一用力,把他揽到了怀里,接着夹了片糯米糖藕送到他嘴边:“吃吧,这个也没问题。”

甜丝丝的气味钻进鼻子,叶珩咽了口唾沫,无奈地张了嘴,大嚼之时就听白龙道:“那些药对我几乎没有效果,就算是蛊虫,我也可以想办法逼出体外的,所以让我尝吧。”

同一时刻,府衙地牢。

国师正坐在刑房门边的一把太师椅上,不远处的炭盆里添了新的炭火,浅淡的红光映在她雪白的脸上,照出了她秀致的五官,还有冷静中带着阴沉的表情。

两名差人趴伏在她面前的长条凳上,屁股已被打成了烂柿子,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府丞见状,转身走到国师面前:“国师,您看这罚也罚了……”

“嗯,抬下去吧。”国师站起身,“让那两个行刑的衙役再登一次叶府的门。希望他们这次守守最基本的规矩。”

“是,是。”府丞朝她一阵点头哈腰,随后朝刚刚杖打完人的衙役们吼了声,“听到没?你们要再敢收受贿赂,他俩就是你们的下场!”

衙役诚惶诚恐地应了,而国师已站了起来,转身踏上了台阶,同时头也不回地下令道:“那两包胡椒收好,算是证物,消失的话同样要问责。”

这回轮到府丞诚惶诚恐,汗珠都随着鬓角流到了颈上——因为独吞那两袋胡椒的心思被看破了。国师一直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几乎红成了圣上的耳目口鼻,像是大内总管和监察御史的结合体,明明没有任何官衔,却能自由地进出任何场所,替圣上督办一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