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璨听了他的发言,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两个都是真的。等你再大一点就会懂了。”
洛枫只好将信将疑地记着这件事,因为并不敢向爸爸求证——爸爸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虽然和爸爸也亲近,但时常会觉得对方对人太过于严肃,让他不是什么话都敢说。
可是爸爸在父亲面前就不是这样,他会坐在父亲腿上,用手指勾弄父亲的头发,或者依偎在父亲怀里,偶尔亲吻对方几下。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多时候,说笑的内容都是他听不懂的暗语,比如,情人节那天,父亲送了一大捧红玫瑰给爸爸,同时说道:“冬天梦到的春花,还是来了呀。”
爸爸接过玫瑰,脸和淡色的嘴唇都被花瓣映得红润润的,唇角一勾,笑道:“我可是夏天的花,你说的春花是什么?”
父亲连花带人抱住了爸爸:“最初送花的时候,可不是春天?好在你住的地方气温高,倒也有已经开了的玫瑰,否则我就得送你一盆紫阳花了。”
爸爸低头嗅了一下,轻声道:“你那时送紫阳花,我肯定就知道是你了。偏你送玫瑰,刚开始还人手一支,我都不知道是你送的,全给丢了。”
“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是我,怕你收了之后一害怕,立刻扔东西搬家,这样就找不到你了。”父亲在爸爸后颈腺体处亲了一口,“那时候我可想死你了,知道你在哪儿,可是连远远看一眼都不能够,还不如路曜……”
爸爸被那一吻吻得腿软,干脆仰靠到父亲身上,然后用花遮掩了半边脸,咕哝道:“所以不是让你那晚成结标记吗,我没了你的信息素,捱不下去,可不就得早早回来找你了?”
父亲伸手一揽他的身体,把人横抱着进了卧室,边走边道:“噢哟,你是没受过那种难受劲儿,把话说得那么容易。再来一次我可也舍不得成结标记你,否则咱们见不着面的时候,你学我当时抽烟,把肺抽坏了可怎么办?你得过肺炎,遭不住那么折腾的……”
洛枫偷偷摸摸地抱着积木跟过去听,然而还没等他靠近,父亲就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他只好放弃探索这段暗号,因为家里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
等到门再开的时候,通常只有父亲一个人出来,还束着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他说:“嘘,让爸爸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去花园玩。”
花园是洛枫最喜欢的家庭游乐场所,那是很美的一片天地,初春时梨花如雪,晚春时紫阳花粉蓝紫白夹道相迎,入夏则玫瑰盛放,入秋时则枫叶酡红,冬天还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为什么这儿的花草不用特别打理,也可以开得那么好呢?”他问父亲。
“谁说不打理了。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花园里就已经遍布了我和你爸爸的足迹,我们灌溉修理这儿的一切,才有了今天的景象呀。”
洛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因为不是很明白父亲回答这句话时,脸上为何会露出一种偷笑的神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洛枫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在上学前,洛璨决定全家去自己最近投的一个大型游乐园项目好好玩一把。
平时夫妇两人为了oga权各处奔走,剩下来的时间大多是在家互相陪伴,而洛枫之前年龄又小,游乐园的许多惊险项目并不能玩。所以和家人同去游乐园吃爆米花坐摩天轮和,这是三人都未曾有过的经历,洛璨一方面想给洛枫多一种体验,另一方面,他也想要借此弥补思夏和自己的童年遗憾。
盛夏的游乐园里,三人都玩出了一头汗,洛枫得了一小瓶冰镇的酸奶,被洛璨勒令要用麦管轻轻吸着喝,作为爸爸的思夏也不比他好多少,捧着一杯不加冰的盐汽水,落寞地喝着。而洛璨本人则十分狡猾地买了一只奶味超浓的大只甜筒,极有滋味地上面的乳白色的冰淇淋球。
洛璨这么做是很有道理的,他数年如一日地保护着自己的oga和儿子娇贵的身体,不允许他们的肠胃受到一丁点刺激。
洛枫眼馋洛璨的冰淇淋,然而走在外头撒娇耍赖似乎有违他一贯树立的绅士形象,并且也许达不到他想要的目的。
正当他心里一架天平左右摇摆之际,思夏已然对洛璨开口道:“让我吃一口。”
洛璨把甜筒高举起来,嘴角微微含了点笑:“你拿得到就给你吃。”
思夏瞪了他一眼:“你别逼我使手段哦?”
洛璨把甜筒稍微举低了一点,低到他鼻尖前:“这样可以吧?”
思夏踮起脚尖开口刚要尝,洛璨突然把甜筒撤走,低头吻住了他,过了好几秒才放开。
“怎么样?够不够凉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