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手。
他的经验告诉他,把疼痛捱过去后,思夏很快就会对他改变态度,主动靠近他,说话也会稍稍收敛锋芒。思夏一直是这样的,一直都是。
所以这次也一定……是。
他不怕。他能忍疼。
思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关系。他的兵和水是实在的,思夏的将和土是虚的。思夏表面上无坚不摧,可他的兵还是多少能攻到对方的心,他的水还是能顺着对方心间的缝隙渗入到血脉里。
他就在等对方瞬间的动摇。
他会趁着这瞬间穷追不舍,把对方一网打尽。
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洛璨又列出一条思夏爱自己的证明:“我知道你早就给我断了药。你把药剂涂在舌头上,有时候……我和你接吻会尝到一股清甜的味道。可是后来,没有了……至少,冬大一行前,你就给我停了药,而且,那天你不让我和你接吻,其实就是不想再喂我药了,对不对?你还一直密切关注我的身体状况……你是关心我的,这你不能否认,你不能。”
“喂药一事,我承认我做得过了,让你承担了死亡的风险,后来收手,完全是出于一个科学研究者的良心发现,如果对象换一个人,我也会那么做。”思夏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去自首的。”
车子的内后视镜里,洛璨的嘴唇和手已经泛了可怖的绛紫色,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