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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喘得急了,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你说了我也不信……你最会说伤人的话,可是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不信……我一句也不信……你说不爱我,那昨夜为什么要让我长期标记你?你根本不会允许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样对你,不是吗?”

“我不恨你,可是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没保护好她,恨我自己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所以,我想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有多痛苦,我想惩罚我自己,仅此而已。”

洛璨立刻反驳道:“不,不是的!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你喜欢,喜欢被我标记,喜欢跟我做一切亲密的事,你喜欢!”

“那是为了促使人类繁衍而存在的基因所决定的自然吸引,亲密过后也会自然消失,不能作数。”

“呵……”洛璨不知是苦笑还是呛了一声,转而又问,“那你又是为什么在电话里挑衅刺激杜依曼,让她听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声音?”

思夏越发慢条斯理:“我看她不顺眼,我就是想气她。”

“你气她,除了让她使更多绊子影响你复仇,还有什么好处?”

思夏编谎话编进了状态,对着话筒轻笑了一声:“有啊。她越使绊子,你就越讨厌她越爱我,不是吗?事实证明,她说的话,你确实是一句也不当回事。”

两人你来我往地争执“思夏是否爱洛璨”,丁一尧在旁边虽只能听见思夏的声音,却也已听得心怦怦乱跳。

他见过思夏和洛璨接吻时的笑,他知道思夏不可能对洛璨一点感情都没有,偏偏思夏就是可以“无情”如斯,就是可以不随感情左右对答如流,像模像样的理由信手拈来,一点信口雌黄的痕迹都没有,没人能指摘他,谁也说不过他。

丁一尧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思夏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巧妙地搪塞自己,骗过自己,治住自己,到最后选择摊牌,两人的感情自此分崩离析。

整个过程好像跟洛璨经历的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