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分开的,还真是命运啊。这一点,杜依曼没说错。
不知道分开之后,洛璨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杜依曼大概会在自己走后急迫地赶上来骚扰他。
思夏想,自己不该让洛璨的痛苦加剧。杜依曼的笑脸看起来已经不对劲了,几乎有些于向南身上的疯狂气质。同是oga,于向南疯狂到孤注一掷,只因受人欺辱,无可奈何,杜依曼长到这般年纪,却是除了感情问题,事事顺遂,所以只此一事不顺,便让她痛苦非常——此事说来既荒唐可恨,却也可笑可怜,思夏只觉得她白白长了个聪明脑袋,却不知尊严与幸福为何物。
于是,他望着杜依曼的脸孔,换了一副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费了这么大力气,可能只是损人不利己?”
杜依曼见他态度软化,脸上笑意更浓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利己呢?”
思夏问她:“和一个不爱你甚至讨厌你的人绑在一起数十年,算利己吗?”
杜依曼还是笑:“这你就不必操心了。”
思夏垂下眼帘,把资料册放回档案袋中,口中说道:“看来我们是注定不能握手言和,你的话都不尽不实的,假话居多。”
他说着,自顾自站起来,重新穿上羽绒服。
羽绒服是酒红色的,在杜依曼眼里却是火红。她记得周思夏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在山顶上和洛璨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