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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大量冰凉的东西泼在了他的头面部,带着清冷的果香。他睁开眼睛,看见杜依曼拿着一瓶梅酒,酒似乎是刚从冷藏柜中取出不久,瓶上尚凝着水珠。而杜依曼的脸上带着鬼魅一般扭曲的笑,正慢慢低下头靠近他,oga的信息素香气伴着梅酒的味道飘然而至。

只是,在见到他下意识往后挪动身体时,她脸上的笑消失了,随即那股恬淡的信息素化身为一把腥臭的尖刀,扎进了洛璨的心脏里。

【作者有话说:思夏说“大动干戈”,正是表明当年他带走的那些东西里,有被他留下来压箱底的。(小声解释)】

第147章 互相伤害

那是洛璨不曾体会过的痛苦。

往昔他被思夏标记后,对方基本只在感受到他对自己的节操有危险时,才会用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来刺激他几秒,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

那种刺激当然也令他觉得十分难受,而与杜依曼施加给他的痛苦相比……不,简直没有可比性。

就像蚊子咬对比癌症病人化疗,前者在后者面前是那么地不值一提。

那种痛苦超越了多种感官觉受,洛璨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词。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已经变得和一个fa情期的oga没有区别,面孔潮红,不能动弹,呼吸变得潮湿而紊乱,眼神也是散的。

他只看到了杜依曼可怕的目光——亮晶晶的,怒气勃然中带着欣喜:“你躲什么呢?”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酒液,杜依曼把酒往他口中乱倒一气,也不管酒被喝下去还是从他嘴角流走了。直到一瓶酒浇尽了,她才将他一推,坐到在他胸膛上,俯下身姿势别扭地拥抱住了他:“痛苦吗?这是我为了你特意研制的药,市面上独这一份,有市无价。但是别怕,只要你忘掉周思夏,好好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不会让你再疼,不仅不疼,还会让你舒服,你看怎么样?”

嗓子里的酒液令洛璨的血液循环得更快了,信息素也是,洛璨痛苦地喊不出声,只能闭着眼睛低低地哼。

这种感觉无疑是可怕的,因为他躲不掉也推不开他讨厌的人,只能被迫接受这诡异而黏腻的亲密。

在被标记后的一个多月里,他因为不愿亲近杜依曼,又经历过几次这样的酷刑。

那就是一套程序。杜依曼总是先给他买各种高档的东西,或者请专业人士来他面前表演,以期哄他高兴,随后便开始散发信息素吸引他,诱他跟自己亲近,最后看他宁肯把自己锁在餐厅里、提前吃安眠药片打瞌睡、咬破自己的胳膊也不要如她愿,便勃然大怒,脾气发到最厉害的时候,她不但利用信息素压制他,还用一瓶原本要到吃烛光晚餐时喝的红酒砸破了他的头,并且还用手指沾了那血与酒的混合红色液体,硬是探到洛璨的口中逼他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