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到了一个十七岁oga少年的青涩与脆弱。
抓紧他肩头的手和喉间逸出的微妙呜咽声让他心动不已,一时间,他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征服这个冷冰冰的美少年,一切绅士的忍耐都消失不见,只有毫无节制的热吻,吻得人几乎窒息,一放开便咳嗽不已,咳得两眼通红。
他看到思夏狼狈的样子,当场就后悔了,伸手要给思夏顺气,结果被一巴掌挥开了手,紧跟着他就看到了对方墨绿的双瞳又凝结了冰雪,冷漠地表示今后要和他分道扬镳。
每每忆起此事,洛璨都会在心里狠狠地斥责自己一顿,而今日他斥责得尤其狠——
思夏刚从医院出来,没吃饱饭,累得话都说不动,脾气都发不了,你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还是人吗?你这样和箱子里那只傻老鼠有什么区别?你和过去活得浑浑噩噩的那个你有什么区别?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让人家不受委屈不被弄痛的吗?这会儿吸两口信息素就要动摇了,你良心不会痛吗?啊?
此时公交刹车到路口停下等红灯,思夏的身体前倾着晃了晃,靠回座位的时候干脆坐直了身体。
洛璨一怔,自我谴责得更用力了——你看看,思夏肯定是感觉到你释放出的alha信息素带着威胁的气息,都退避三舍不要靠着你了!他一个病孩子,你一个身强力壮的alha还要欺负他吗?医生刚刚才说过,万一思夏进入fa情期,周围人一定要妥善对待,alha伴侣千万不能在失控状态下给予alha信息素,否则有可能会伤害到患病oga本来就脆弱的肌体……
而且这里是公众场合!你想明天新闻头条是“情侣在车上做不可描述的事”吗?你这个禽兽!快冷静下来啊!
他欲将自己彻底骂清醒,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不断凑近思夏,隔着口罩狂吸对方腺体上逸出来的香气,几乎要醉死在这气息里。
就在他在理智和本能间痛苦地反复横跳,内心咆哮快要冲出喉咙的时候,公交车上的机械女声开始报站了:“冬川大学到了,请下车,开门请当心,we'rearrivgatdongchuanuniversity……”
车门打开的那一瞬,洛璨拉下口罩,狠狠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这才感觉自己为人的一面活了过来。
重新戴好口罩,他偷偷觑着思夏,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万一再说错话,毁了今天美好的约会,以后思夏就再不跟他出来玩了。
其实他的担心可算是多余——思夏如今虽未感冒,但一到天冷鼻子被冻木了,嗅觉就会有些失灵,再加上方才在车上一直专注于整理自己的情绪,无暇他顾,对发生在洛璨身上的一切可以说是浑然不觉。
最多就是受了信息素影响,觉着身上有点热,然而他一旦选择了坐直身体不和人捂在一起取暖,身上也就热得有限了。
所以,当他发觉洛璨变得异常沉默,以及步速比起平时慢了不止一点两点之后,他停下脚步来,不解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洛璨被他吓了一跳,双肩轻微地抖了一下:“哦……没有,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累或者不舒服?”